夜幕四合。
进喜眼巴巴盯着城门,这个时间点快关城门了,所以大多是进城的,进喜不敢眨眼,生怕一不小心就错过。
寒风凛冽,天冷的出奇,进喜两侧的碎都挂上了一层寒霜,她跺了跺麻的脚,搓了搓僵硬的脸颊,裹紧身上的棉袄,喃喃道:“怎么还没来?”
大道边亭子里的老妇人看不下去,招呼进喜道:“小娘子,外面天寒地冻的,进来喝杯热茶等吧。”
亭子四周围了厚厚的帘子,里面烧着火盆,暖意融融。
进喜只看了一眼,就摇摇头,谢过老妇人的好意。
又过了一段时间,风越大了,天几乎黑透了,路上只有稀稀拉拉几个行人,亭子里的老妇人也接到儿子高高兴兴回家了。
朱红城门缓缓关闭,突然,一辆马车从夜色中疾驰而来。
进喜眯起了眼,觉得这辆马车很是眼熟。
‘咚’的一声巨响,马车越过城门时,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掉了下去。
马车度极快,来势汹汹,进喜连忙躲开,擦肩而过时看清了车上的标志,正是寿宁侯府的。
进喜想着别是有东西不下心落下,便跑去查看。
一看吓了一大跳,掉的不是东西,而是人!
那人背朝天,脸朝地,背上有数十道鞭痕,外面衣服破了,露出渗着血的雪白里衣。
进喜想应该是府里不听话的下人惹恼了主子。
见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连微弱的起伏也没有,寒冬腊月的,进喜怕他死在外面,便轻声唤他:“喂,醒醒。”
喊了数遍没有反应,进喜蹲下来,咬着牙,小心将他脸翻过来,用一根手指探他的鼻息。
待看清了男人的面容,进喜跌坐在地,满脸惊愕:怎么会是他!
愣了好一会儿,进喜伸出手指重新探过去,还好,还活着。
四下张望试图寻人帮忙,但周围空荡荡的,鬼影也没有一个。
进喜无奈,她力气小,只能小心拖着男人衣领,走一步歇一步将他拖到亭子里。
幸运的是,妇人留下的火盆未燃尽,进喜将火盆放至男人身侧,又仔仔细细将帘子围好确认寒风吹不进来,飞奔着回了侯府。
“慢点说。”
傅妙静端了一杯茶递给满脸通红的进喜。
进喜接了茶一饮而尽,飞快将事情说了一遍。
傅妙静也是一惊,没料到事态如此展,定了定神,快做出反应:“在外面等了许久,辛苦你了,今日没等到,他怕是明日来。”
“你留在这儿,一会儿喝碗浓浓的姜汤驱寒。”
傅妙静握住进喜冰凉的手:“这个节骨眼千万不能生病,我自个儿出府瞧瞧。”
傅妙静备了一身干净的衣物,金疮药,火折子等可能会用上的东西,换上男装,偷偷翻墙溜出了府。
此时她无比庆幸自己的住所偏僻,巡逻的侍卫鲜少过来,这才轻松翻墙而出。
天色已晚,快到夜禁时间了,傅妙静加快脚步。
官府在每个街的角落处悬鼓,一到夜禁时分便击鼓,击鼓之后,城门、街口便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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