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她的尖叫声还未呼出,便被来人用手掌堵了。
“嘘,是我。”
傅玉昭转头一看,谢昀正蒙着脸,一身黑衣,不知道刚刚从哪里刚干完坏事回来。
问题是——
您在您自个家,为什么大门不进,还得翻窗户?
她收起心里的疑惑,起身将外套披上。
谢昀扯开面罩,在盈盈烛火下,才恍然觉自己的夫人只身着了一件白色寝衣,隐隐若现。
他连忙别开脸,脸上不自觉地微微烫,心脏也砰砰地跳个不停,赶紧在她穿上外套前把脸撇了过去。
“夫君深夜来访,有何要事?”
傅玉昭淡定地坐下,将银灯移过去一点。
烛光下,一袭黑衣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光线,在深邃的阴影之中,谢昀苍白的面色,更显得他清冷与孤傲。
夜间的轻风拂过,披散的青丝随风扬起,一缕,两缕,勾得傅玉昭脸颊微痒,乱人心绪。
她轻咳一声,将丝别过耳后。
绰绰烛火,对影成双。
谢昀在她的凝视下,神色也愈变得不自在起来。
算起来两人已成婚多日,但府中眼线还未尽数拔除,在外人面前一直保持着各自冷淡的态度,偶尔有要事相商,也大都是在白日,且大多都有其他人在场。
如今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谢昀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突然进水了,不然为何非要选在这个时候想过来告知她一声。
还好夜色深沉,掩住了他的情绪。
他微垂眼眸,长睫颤动,目光飘忽不定,最后缓缓道:“我把东西都藏好了。”
傅玉昭眼睛一亮:“真的?”
“我亲自出马,夫人放心。”
今日听闻父皇把户部尚书岑绍元叫进宫里狠狠地骂了一顿。
责令他将此次筹集的粮食等一应票据以及账单都整理完整,一日内便要上交,等清远侯他们回来时仔细核对。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趁着岑大人焦头烂额之际,他浑水摸鱼,把日后的铁证都给他们备好了。
只等着清远侯回朝后参上他一本,再加上到时候京城的流言纷纷,这位尚书大人的位置可就坐不稳咯。
谢昀拿起桌上的水壶便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缓缓流淌至喉间,冲走了刚刚的拘谨,他浅笑道:“若不是把齐火和齐炎齐焱三兄弟都给了你,如今这些小事情哪里需要我操劳。”
齐火和齐炎这两臭小子,拿着如此“高薪”
,竟就死皮赖脸地跟在傅玉昭的身边了。
他们俩说,反正夫人和主子既已成婚,便是一体。
住在府里后,若主子有什么事吩咐,也方便他们随叫随到。
但夫人不会武艺,万一被歹人挟持便毫无招架之力,反而影响大计!
所以,还是夫人更需要他们的保护。
他想起那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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