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之后,卡尔基才来询问她,对她继续说柏拉图语。
“讲盖亚语!”
她也用他擅长的命令口气对他说话,“你明明说得很好。”
璇玑是一个非常直爽的女孩,在这点上跟常常自我压抑的卡尔基不一样,她的怒气在卡尔基跑来关心她时就如火山般爆发。
“你又来了!
总是态度礼貌,下手凶狠,在尾山书店里成功地伪装成盖亚人,回到训练场又变回柏拉图人,时冷时热,两幅面孔,我又没惹你,你干吗把我打得那么痛?!”
卡尔基沉默了,他看到她被自己打得伤痕累累,连漂亮的脸庞两边都各有一道血印子。
以往他用练习剑击打她的时候,都是轻拍一下,点到为止。
();() “人生就是很痛……”
他仿佛在自言自语,“柏拉图历史上,只有阵亡的白虎大团长,没有被俘的白虎大团长。”
“从此,我变成了白虎骑士团历史上的一块污迹,我是耻辱的。”
他低声地怒吼了一生,“我被抛弃了!”
璇玑看到鲜血顺着他手握的练习剑的剑身流下来,滴到地板上。
卡尔基没有戴手套,用力握住剑身,他抓握的力气实在太大,未开封的钢刃嵌入了肌肤,弄伤了他的手。
他不能再这样控制自己——装作友好又若无其事地跟一个漂亮姑娘当朋友那样生活,教她用她纤细的手臂做大力怒击,抬起双臂举剑时,她饱满的胸型在练习服的包裹下都显得很诱人,移动时笔直修长的腿型——过去他从来没有注意到的事,仿佛在今天全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她明白,他再也不能掩饰自己的压力,他把这种压力都以暴力形式,发泄在她身上。
“你受伤了。”
璇玑赶紧起身,想查看他的伤势,她还是一个好心的姑娘,容易同情他人。
但他轻轻甩开了她的手,不想让她碰到。
“伤会自愈。”
他冷冷地说,“我有一具无比强大的肉体,数世纪严格基因育种下的产物,某种意义上,我拥有的身体不是一个自然人的身体,而是一个工具人的身体。”
“你看。”
他向她展示手心的伤口,刚刚还汩汩流着鲜血的深深伤口,已经完全愈合成一道深红色的痕迹,“我只是为了承受艰苦的作战而被设计和养育。”
“卡尔基,你……你不能这样说自己。”
她立即表示反对,“我也是一个柏拉图人,我不认为自己是育种成果,是一个工具人。”
“你只是一个危险的礼物。”
“什么?”
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直直地望着他。
他今天很怪异,从早上起床后,她就发觉了。
每天卡尔基都会刮胡子梳头发,把自己打理得整洁清爽,带着一股帅气就出门了,这是柏拉图军人仪容仪表的要求,他很自觉地贯彻;今天早晨他却没有刮胡子,懒得做任何梳洗。
他胡须的生长速度惊人,抵得上盖亚男性3-5天蓄留的胡渣,一头金发都是凌乱的,整个人看起来和往日大为不同。
他扭头,在躲避她的目光。
他不会告诉她,昨晚他做梦和一个女人火热地纠缠在一起,那个女人就是她——醒来后,那种无法形容的负罪感,这是他第一次做春梦,在柏拉图的岁月中从未发生过,少年的灵魂沉睡在一朵洁白的莲花中,即使杀戮也不能玷污,现在他醒了过来,踏入了这个黑暗污秽的世界,直面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欲望。
他记得“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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