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
对他微微笑着,结罗转过身来,指了指自己的衣襟,“南宫公子若喝的不尽性,大可让望山陪你去房中喝,我这会儿可不能陪你多说话了……得更衣早些休息……”
南宫玥讪讪地望了他一眼,起身打了个哈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困了,走了走了。”
临走,冲望山使了个怪异的眼神,也不知是何意。
结罗装作没有看到,走过来关门落栓,拦着要喊小儿进来收拾的望山,说:“等明日再说吧,我累了……”
望山低头用额头抵住他脸,嘴角在他耳边刮蹭了片刻,抿嘴笑:“好,睡觉吧。
天大的时等明日再说。”
油灯顿时熄灭,徒留一丝寥寥青烟。
店家准备的被褥虽然干净,但却潮湿得很,结罗往身上一盖就觉得不舒服,不自觉就往望山怀里拱了拱。
拱了好几次,仍然觉着冷,翻身起来要拿外衣过来裹着,望山一看他这么大动静就知道他冷得受不了,长长的胳膊将他环抱起来,让他的脸贴在自己胸口上,拍拍他的屁股,笑:“脚也放上来,你这样轻,还压不死我。”
斜着瞥了他一眼,结罗撑着手臂趴在他身上,还是怕压得他喘不过气,岂料望山两脚一屈,干脆把他双腿给架了起来,害得他想往边上靠些都不行了。
只好脸红脖子红地贴在他心口边儿,听着他跳跃有力的心跳,感受着背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暖流,慢慢地坠入了黑甜的梦境。
被他一整个人紧紧趴在身上,望山心里满足得花骨朵儿乱开,但也着实睡不着,想了想,把两手都搭在结罗的背上,用内力给他保持温度,自己顺便还可以练练内力,决定就这样过一晚算了。
刚过了二更天,望山听到门口传来三声短促的敲击声,接着是两短一长的响声,这是他属下所有影卫通用的暗号。
望山微微蹙眉,瞬时用腿勾住结罗的脚腕,将身子一翻转,动作敏捷却没有发生一丝响动,轻轻将他搁在了被褥上,将包袱最底下的羊毛毯拿出来,给他盖严实了,才穿衣起身,轻手轻脚来到门外,对几个影卫一打手势——走!
半柱香过后,结罗慢慢睁开了眼睛。
伸手将羊毛毯掀开,起身点燃油灯,取下披风披在肩上,推开门出去,敲了敲隔壁南宫玥的房门。
好半天没听见动静,心里禁不住狐疑:他也跟着去了?不大可能啊。
正好转身离开,门被打开了,南宫玥衣衫不整地歪着脖子往外瞧,扁了扁嘴:“先生哪……这么晚了,你这是刚睡醒了一觉,还是睡不着啊,望山没能满足你?”
“他出门了。”
结罗冷声凝眉,完全不理会他的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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