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忆龄注视着他似笑非笑、眼神却无比认真的表情,真是为了许诺!
白忆龄盯着他半天,突然诡异地笑了,“承志,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懂得取舍,精于争取。
现在看来,你太让我失望了。
一个女人就能让你神昏颠倒,以后还指望你做什么大事?”
她在激他,想让他掂量许诺与未来的名利到底孰重孰轻?
拓承志未动怒,身体往后一靠,完全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十指相扣置于胸前,胸有成竹地说,“有些东西可以等,她不行。”
他是很渴望成功,但错过许诺,他没信心再遇上另一个让他如此渴望的女人,他愿意为许诺赌一赌。
白忆龄冷笑,“她有什么好?身材?脸蛋?”
长得漂亮的女人她见得多了,许诺到底有何特别?白浩龙赞不绝口,拓承志也念念不忘。
“她不够爱我。”
白忆龄真想放声大笑,男人也会这么贱?越不被在乎越会想征服?白忆龄盯着拓承志细细研究,他到底是在乎许诺的爱,还是更在乎征服的快感?不管是什么,她都不愿输给许诺,许诺已经又偷偷摸摸爬上拓承志的床,现在还要将他的心也抢走,她绝不允许!
她想要的,什么时候要不到?白忆龄心里在冷笑,许诺,想跟我抢,不自量力。
白忆龄将协议书塞回档案袋里,轻轻放在桌上,起身慢慢绕到拓承志身边,按住他的双肩说,“我知道她很妩媚、很诱人,你很留恋她的身体。
如果,我说我不介意你与她保持‘特殊’的关系,协议是不是可以收回?”
说出这番话,白忆龄的心已经嫉妒到要爆炸,可为了留住拓承志,她愿意以退为进。
这话意味着,许诺只能是不正常关系的情妇,她才是他的妻子。
只要与拓承志有了实质的婚姻,再对付许诺就容易多了。
拓承志眯着眼在她脸上搜索她说这话的意图,她不是疯了吧?居然愿意与许诺分享,既让他共享名利,还可左拥右抱?天下岂有这等好事,白忆龄,你到底在盘算什么?
拓承志拂开白忆龄放在肩上的手,起身缓道,“你愿意,她不愿意。”
许诺那么倔强的个性,如果知道他有这种想法,一定会将他踢飞外加一辈子不理不睬,他可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放弃利豪的股份是拓承志思前想后的决定,当初他就是置疑自己对许诺的迷恋只是一时的迷惑,才会在不可自拔之前抽身离开。
他以为自己最引以为豪的自控力能将对许诺的爱恋完全抵消,女人不能成为追求功利的绊脚石。
失去之后,才发现她对于他不只是一个性感妩媚的女人,她的温柔、娇媚、若即若离时时刻刻骚扰他的冷静,他想忘了她,却反反复复更想念。
在知道许诺与白浩龙交往前,拓承志好几次都不知不觉将车开到她家楼下,当看到熟悉的入口,他才惊醒,迅速开车离开;应酬喝多后回到家的他会在扯不下领带时,想起她温柔的手,突然很怀念灵巧的手指在身前滑过,每当此时,他就特别渴望她,想把她压在怀里揉碎;在公司,他会经常特意跑到楼下许诺曾经的办公室,假装视察路过,只为听听旧同事是否聊到关于她的消息;在开了一整天的会之后,他就特别怀念她一边揉着他的太阳穴,一边说着公司琐碎的事,轻柔的声音对他有种特殊的催眠作用,令他能忘了所有的压力。
对她的思念就像一种已经深植心底的剧毒,一点一点渗透入血脉,他痛恨自己在意,却不肯去找她,不肯承认始终戒不掉她给的毒!
他不断提醒自己,终有一天,他会将体内关于她的毒清得一干二净。
可惜,还没等他开始清,她再次闯入他的生活,还是以那么尴尬的身份。
看到她笑得那么灿烂,他的心犹如被利刀凌迟,滴滴鲜血,却只能故作潇洒。
当初是他先放弃的,再回头多可笑,骄傲的自尊不允许,他选择用冷嘲热讽来掩饰内心的嫉妒。
但是,越掩饰,内心的煎熬却愈演愈烈,许诺真的重要到放弃所有自尊与功名也不可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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