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赐人把笛子递给他,说,‘你吹吹。
’
如意把笛子凑在唇边,先吹了几下,便觉得不大满意,但还是勉强的吹了起来。
吴赐人听了一阵儿,脸色突然变得极其古怪,伸手出来抓住了笛子,说,‘你不要吹了。
’
如意不乐意了,反问道,‘有那麼难听麼?’
吴赐人似乎有些焦躁,却忍耐著和他解释说,‘不,是这笛子有古怪。
’
如意愣了一下,说,‘甚麼古怪?’
吴赐人心烦意乱的站了起来,从他手中夺过了那根竹笛,沉著脸说,‘你不要再问了。
’
如意眼睁睁的看著吴赐人摔上门走出去,回过神来之后紧紧的跟了出去,看到吴赐人眉头紧皱,正慢慢的嚼著甚麼。
如意心里疑惑,结果就看到吴赐人手里的白花,惊得说不出话来,那是路边的颠茄花。
如意慌得抓住了吴赐人就是一阵儿怒吼,‘赶快吐出来!
’
如意著急的看著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东西有毒你不知道吗?’
这里四处都生著这种野花,虽然花叶都有毒,乡人也不去理睬,只是不许小孩采摘。
吴赐人捂住了他的嘴,沉著脸把他拖进了屋子,如意去抠他的嘴巴,恨不得把他吃下去的东西统统掏出来。
吴赐人焦躁的摔上门,然后才对他说,‘你发甚麼疯,又吃不死人。
’
如意气得真想打他,眼睛红红的骂道,‘怎麼吃不死!
’
从前他的同伴就有误食了颠茄花的种子,结果肚皮朝天,再也活不过来的。
吴赐人没想到他会这麼生气,也愣了一下,只是说,‘那紫竹有古怪,我想拿这东西压一压。
’
如意慌忙拿手去试吴赐人的额头,幸好并不怎麼热。
吴赐人不大自然的把他的手推开,然后才说,‘你不要多事。
’
如意看他似乎真是没事,也觉得刚才大闹有些丢人,低下了头去,半天才低声的说道,‘你究竟有甚麼为难的事,为甚麼不说给我听听?你现在这样,想做甚麼也不大方便,是不是?’
半天听不到吴赐人答话,偷偷抬头,结果看到吴赐人正拿手指沾了些凉茶要摸在唇上,根本就没听他说甚麼。
如意仔细一看,好像是刚才被他抓破了的地方。
如意满脸通红,说,‘我帮你看看。
’
吴赐人碰了一下伤口,吸了口冷气,脸色愈发的难看,冲著他骂道,‘看甚麼?’
如意不敢答话,这伤虽然不大,却摆在明面儿上,走出去被人瞧了,实在有些丢人,不怪吴赐人生这麼大的气。
吴赐人见他畏缩,心里似乎也没那麼生气了,舔了舔嘴唇,才又问他,‘你刚才干甚麼那麼大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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