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哥,你说我能练成么?”
铁铉微笑着看燕南悠。
燕南悠在他的目光中轻轻点了点头:“刀是死物,人为活,只要有恒心,铁杵也能磨成针……”
“怦”
的一声巨响,秦挽只来得及稍稍将头偏过,一根闪着银光的细针便已擦过他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那不过发丝粗细的长针经过此遭居然还有余力入地三分,上摆摇晃不已,若有人见到,必会惊叹杨慕言的功力已是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教主,秦挽就算有天大的错,如今也算是罚过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那个铁匠是死是活?”
瑶姬见状忙娇滴滴的替杨慕言捏起了肩膀。
杨慕言似笑非笑的侧头瞟了瑶姬一眼,将她吓得立即噤声。
“秦挽,你好得很,出卧龙谷前,又是军令状,又是赌咒,说什么小事一桩,手到擒来,如今呢?还要本教主出面替你收拾烂摊子……”
杨慕言轻哼一声。
话倒是不紧不慢的说着,听不出喜怒,但秦挽却是神经绷得老紧。
“教主,秦挽就算有再大的错,也绝不至于落到需以身侍人的地步,教主是将秦挽看成谋士,还是一个供人取乐的戏子?”
杨慕言右眉一挑:“哟?还来劲了?现在是你把人家铁铉干到下不来床,得吃一个月流食,你居然好意思在我这里诉苦?”
秦挽毕竟是个书生,一听杨慕言如此粗俗,红了脸不说,原本略低的头此刻也昂了起来:“教主,秦挽因为受你的恩惠,如今才想着替教主做事,以做偿还……若不是教主不信任秦挽,想必此时,秦挽已能达成教主所愿了……”
杨慕言突然笑了起来:“秦挽,你是不是觉得除了你,别人都是傻瓜?若没了你,这太一教就没人能挑大梁了?”
秦挽深吸了口气,沉声道:“秦挽不敢。”
“不敢?”
杨慕言冷笑一声,伸手从腰间取出一只牛角梳,爱不释手的抚摸起来,看得秦挽微微一愣。
“秦挽,你的确很有才干……”
秦挽正心中不断打鼓,全神贯注的等待杨慕言的刁难,不料居然落了个空,不由得错愕万分。
“你和钱凛相比,武功或许不相上下,但却多了个心眼……他死在你手里,我一点也不奇怪。”
杨慕言耸了耸肩,显得极是漫不经心。
秦挽虽早就有了踩着别人上位的心思,如今见杨慕言如此寡情,居然也觉得有几分胆寒,他开始为自已的抉择是否正确而怀疑起来。
“我不要没用的人。”
杨慕言微微一笑,风华绝代:“哪怕一个人只能让我取乐,这也叫有用。
你现在对我来说,是很有用……所以我给你足够的耐心和包容。
秦挽,不要叫我失望!”
巧心思环环相扣
秦挽出了房,这才惊觉后背湿了一层冷汗。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鲜红深衣,没来由的产生了几分厌恶。
今天这件事,与其说是杨慕言的惩罚,不如说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秦挽又没有失忆,他当然记得之前发生种种。
失去理智和无法自控是一回事,但其中美妙的滋味,却深深的刻在脑中。
对于铁铉,秦挽如今实在说不上是何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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