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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这便是人性（第2页）

用一位松鹤堂对面药铺掌柜的话说，渝阳医药同行苦卫宏久矣。

此番卫宏失踪正是遂了他们的愿，初始他们还有些顾虑，不敢做的太过分。

他们担心卫宏昔日救治的达官显贵出来替松鹤堂说话，几番试探之下，他们现那些人全部没有丝毫动静。

真是好一个人走茶凉，如此他们就放下心来。

其实想来也是，卫宏已然失踪了，那些贵人老爷以后有个头疼脑热，大病小灾不还是要有求于他们。

除非那些人害了失心疯，否则又怎么会为了一个下落不明的人出头。

至于城中传言卫宏和飞虎观的仙师相识，他们更是不在意。

他们又没有做什么欺男霸女，作奸犯科之事，堂堂仙师岂会为了这市井小事来对付他们。

想通了此中关节，他们便再无顾虑，合起伙来针对松鹤堂。

种种阴招损招齐出，什么诽谤松鹤堂卖陈年假药，什么方不对症，又在外面频频造谣。

最令人寒心的是，就连那些昔日无钱医治，受过卫宏大恩的穷苦人，也受到了蛊惑，毫不顾及昔日恩情，四处嚼舌头。

如此几个月下来松鹤堂变得门可罗雀。

除了一些看不起病的穷人，就只剩下一些附近的老主顾，其他再也无人光顾。

“师弟，你也不用过于悲观，一切都还有师兄，你只管安心便是。”

望着足足比自己矮上两个头的少年，黄涛止住了话语，他再也说不下去了，而是出声安慰道。

听着黄师兄的诉说，卫卓心中升起一丝悲凉和酸楚，一瞬间有万千情绪涌上心头。

这便是人性吗？爹啊，有朝一日您回来以后，看到这般光景，该做何感想？

“师兄，就按你说的办吧。

不过若是你和安师兄有更好的去处，也不用留在这里，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

强忍着眼角的泪水，卫卓揉了揉有些酸的鼻子。

“师弟，你说什么傻话，师兄我跟随师父十几年了，师父和我情同父子，这松鹤堂便是我的家，我还能去哪里？至于玉同，你让他自己和你说吧。”

望着卫卓的神色，黄涛心中不忍，剩下的话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若是让小师弟知道，除了他和安师弟以外，其他人早已找好了去处，估计他会更加难受吧。

这般想着，黄涛便不再言语。

左右那些无情无义的人马上就要走了，便不告诉小师弟那些人的龌龊行径了。

然后黄涛收敛情绪，朝着卫卓示意，让他看看门外。

看到黄涛的动作，卫卓这才注意到门外隐隐有声音传来，细听之下竟是有人在门外低声啜泣。

若是平日这般动静，他早就听到了。

可是这几个月他一直沉浸在父亲失踪的悲痛之中，无暇顾及其他。

再加上今日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直到此刻，在黄涛的示意下他才现门外的动静。

卫卓急忙几步冲到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

此时已近十一月，而且今年渝阳城的天气比往年冷的都要早些，刚打开房门便有一股冷风袭来。

不防之下，心中已然被凉意充斥的卫卓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的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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