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无论多么神奇,都是为你准备的!”
哪知话音未落,水柱像是被惊醒了一般,轰得一声压了进来……
可想而知,野井直径二十多米,此处井深三百多米,哪怕水面只停在一半位置,偌大水压得多大力量?何况水势之中暗含着无以言表的诡异……
那种无可估量的冲力排山倒海,说时迟那时快,一下将所有人撞进大溶洞。
不知何来怪因,在人们丝毫未作出反应之际,浑浪已将偌大溶洞灌满。
激荡间浮萍一样的八个人毫无抓手,没有半分力可借,只是本能地相互抓扯,乱作一团……
但,这并不是最坏的结果,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跟擎天的承重梁断了似的,水流如同从天而降般向下咂去,无限坠力把人的魂都甩飞了,不由自主的猛力撞击间,所有人都失去了知觉……
真不知过了几天几夜,当二愣子有了意识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是一只放了几天的脱骨鸡,浑身肌肉又痛又酸,哪怕想抬抬胳膊,都比二百公斤举重费力。
他长长呼出一口大气,艰难睁开眼皮,当聚焦点产生识别度的第一时间,便看到自己眼前堆着一堵灰白。
他挤挤眼睛,努力使聚焦更清晰一些,这才看清那是一个穿着探险套装的人,俯卧着,背上鼓鼓的探险背包很显眼。
这一刻他啥都想起来了,还好,头盔没碎,氧气还是那种令人千恩万谢的清冽。
再运一运力,凭借受过正规训练的经验,他知道手脚筋骨没断,无非肌肉有些拉伤而已。
他支撑着翻了个身,成功了,眼望湛蓝碧空和那久违的烈日,肾上腺素顿时上涌,心情随之明朗起来。
借着这个劲儿,他猛一用力,坐了起来,懵懂一看,脚脖以下是海水,屁股底下是细沙。
扭头一找,另一个穿着探险套装的躯体也出现了,与第一个一颠一倒卧在自己的左前方,那根细细的纳米绳把两人和自己牢牢相连。
不对啊!
二愣子强忍酸痛半蹲半站撑起身体,放眼一望,周围除了一波一波涌动的海水就是极富浪漫色彩的沙滩。
再往远看,二三百米宽的沙滩以外是高低嶙卧的海岩,再往后便是深绿色的丛林,根本没有另外几个人的身影。
他急忙捋一下腰间的纳米绳,现自四五米处断了,那个切口撕扯得很纠结,好像经过一场你死我活的角力最终磨扯而断。
这可是承重五十吨的高精纳米制品,不管另一头是何种大家伙,自己这个小肉人儿是怎么毫无损的呢?
但眼下已顾不上这些无关紧要的谜团了,二愣子手脚颤着向前挪了两步,一搭眼,啥都明白了,全透明的探险头盔里盘卷着不用闻都芬芳诱人的黑。
自打绳穿整个团队以来,一直是银明打头,琥晶断后,看来纳米绳是在急流狂卷中被不明韧力从老孙和二愣子中间强行撕开,这才导致一条绳上的八个人三、五分帮。
姑且不去猜测另外五人是否会因故再次分帮,但他们哪儿去了呢?
二愣子一边连喊带晃地呼唤着苑宝兔和琥晶,一边极尽全力抻脖儿寻望,急切渴盼再现灰白色的“宇航服”
。
可是,海滩虽谈不上辽阔,却沿着岛林迂回,纵眼望去,终究未见疑似“漂流人”
的物体。
好在苑宝兔和琥晶相继着悠悠醒来,两位大美人凌乱中的孱弱更加丰满了阴柔之韵。
二人初醒的状态与二愣子当时差不多,周身酸痛,每动一下都伴着不讨厌的轻吟。
稍缓一会儿之后,琥晶率先弹开面镜,看了一眼懵懂的二愣子说道:“弹开吧,怕死的话,看看这碧海蓝天和成群结队的海鸟。”
“哦,”
二愣子自嘲地笑了一下,说道:“这家伙把我吓的!
以为到哪都是野井呢!
都作病了,不躺自己家炕头都不敢呼吸外面的空气。
呵呵。”
“傻愣着干嘛?赶紧补充营养。”
琥晶瞪了一眼弹开面镜大口品咂海腥气的二愣子,甩肩掸了掸探险背包上的水渍,而后按了一下拉链顶端的隔源键,将背包拉开,拿出桶装的营养颗粒和压缩冰。
给养入口二十秒钟后,三人的精气神逐渐饱满起来。
仍然坐在细沙上的苑宝兔觑眼凝望安静的海岸线,忧郁地叨念:“这是哪里?我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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