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砍回信说:廉理事玩着呢,押的还不小。
二愣子点了一支烟,其实只有在机会面前,人才能彻底暴露自己的本性。
他倒不是恶毒的人,廉理事是他的目标,赌徒最终都会把钱送给娱乐场,不会有其他结果。
所以,只能利益最大化。
他对这一切太熟悉了,赌徒输的不是运气,而是赌性,是永远都不会收手的贪婪!
二十分钟后。
大砍来微信说廉理事又输了一百多万,二愣子这才走出洗手间。
其实他不是不可以故意输,人生当中,逆势而行的情况时有生,谁还不偶尔疏忽一次半次的,只要做的巧妙,廉理事也说不出啥。
但这样做是有后果的,廉理事以后就不会再找他了,最好的结果是在廉理事赢的时候他力劝未果,最后廉理事自己输掉所有的钱。
这样他既没责任,又会赚到钱。
况且博彩哪有准儿,如果知道哪输,就知道哪赢了,只是乱押钱赢的概率更低一些而已。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祈祷廉理事输。
凌晨两点多了,廉理事终于把最后一百五十万的筹码一下都推到庄上输掉了。
赌徒都犯这毛病,越赢押的越少,越输押得越多。
这就是下滑远远快于攀登的原理。
二愣子只是微劝了几句,就不再吱声了。
其实廉理事输掉这最后的几百万,只在几把之间,别看耗时较长,那都是在踌躇而已。
人世间就是这样,往往错误和悲剧更接近现实。
钱输光了,人就散架了。
起身离座的时候,廉理事伟岸的身躯是软的,胡茬儿似乎也就是在这一两个小时里浓密起来。
二愣子跟在步子有些踉跄的廉理事身旁,不管心里有多高兴,脸上都是凝重的表情。
“我陪你喝一杯吧大哥!”
二愣子善解人意地安慰道。
他知道,酒是男人愁苦时最该出现的东西。
廉理事点了一下头,垂头丧气地随二愣子走向不远处的三井餐厅。
大砍在善后事宜办完后,给二愣子了一条微信:洗码八十一万多一点,吃台底赚了一百二十万,大获全胜,在你房间等你。
…………
挺好,美人还在。
二愣子用英语对德川秀智说:“差点就来晚了。”
德川秀智微笑鞠躬,用英语说:“感谢光临。”
引领二愣子和廉理事在临窗的桌子坐下,然后飘然离去。
除了他俩,只有一桌客人在用餐,显然也是刚从娱乐场出来的。
神情稍缓的廉理事用重新认识的目光看着二愣子,赞赏着说:“啊依勾……人才啊兄弟,在这混屈尊了。”
声音仍是有气无力的。
“过奖了大哥,几句鸟语现学的。
这儿的日本菜正宗,一会儿多喝几杯,养足精神明天再战!”
“啊依勾……真后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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