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从来就没有遮遮掩掩过。”
“咱在《大诰》上,早就写明了,呜呼民有厌居太平好乱者,考之于汉隋唐宋,此等愚民,累代有之,呜呼惜我此等愚民累为造祸之源,一一身死,姓氏俱灭者多矣。”
“这天下唯恐不乱的愚民,一直都有,也绝禁不了。”
“不过天下真正敢出头造反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其他大多是蠢人,看到别人造反,也跟着一起作乱,不过这些人大批成不了气候,世上之所以能成气候,很多都在于这些流民,人突然多了起来,人一多,便容易生事,事一起,就容易煽动更多蠢人,最终酿成祸端。”
“咱就不让他们动。”
“咱就将他们世代定死在地里。”
“咱没你说那么大志向,在咱眼里,只要一户人家,手里有田地、屋舍、农作物、家畜等全都具备,平时衣食无忧,有孝顺的儿孙在堂前尊奉长辈,壮年人继承父业,然后一直这么平稳的交接下去,天下就足够了。”
“富人有富人的活法。”
“穷人未尝就没有穷人的快乐法。”
“即便吃不饱穿不暖、遇上旱灾水涝或蝗灾而歉收,过度饥饿而死,但这终究不是比死于战乱好得多吗?”
“咱经历过天下大乱,见过太多因为乱事,仓皇逃难,别无选择而死的人了,比较起来,让他们待在地方饿死,远比让他们仓皇逃难而死,好得多。”
“至少有人给他们收尸。”
“不是吗?”
朱元璋背着走,走到了夏之白身边,眼中满是嘲弄跟冷漠,是他终结了这个乱世,终结了这数十年的战乱,还给百姓分了田,让百姓能吃上饭。
这就是最大的爱民。
夏之白在心中叹息一声。
他已经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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