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向阮觅的时候,她心情又好了起来。
“你把这身脱下来,省得被旁人扁了去。”
“好。”
阮觅应得很快,显然还沉浸在长高的兴奋当中。
她前世年纪不大,虽说穿后经历了许多,人也变得成熟起来,但长个子这种事对她来说还是非常重要的。
高高兴兴换了合身的衣裳后,便出了门。
阮觅这边出门倒是简单,翠莺给她挑什么衣裳她便穿什么,一点儿也不挑。
阮珍珍那边就不同了,面上做的是温婉与世无争的模样,可每回出门都想尽办法拔尖儿。
她觉着以自己的身份,同样的衣服就不该穿出去第二回。
可来去,没有一样是让阮珍珍满意的。
最近凑那一百两还没凑齐,也没闲钱去置办新的衣裳首饰。
阮母那边有点恼她,自然也没有主动送那些东西过来。
于是阮珍珍在闺房里磨蹭许久,最后还是穿上以前穿过的衣裙。
寮烟着她那鹅黄色的裙摆,遂从妆奁里拿了几支水光色湖花小簪出来。
这几支小簪是成套的,颜色清丽,正好和鹅黄相配。
阮珍珍对着镜子了几眼,兀自皱眉,眉眼间闪过的不满让寮烟僵在那儿。
不过她一贯喜欢装得体贴下人,说话总是细声细语。
“就算去的是族人喜宴,也是要撑起我阮家的脸面,莫让旁人轻我们。”
她说完这些话后就着寮烟。
寮烟登时反应过来,将那几支小簪拿下来,做出愧疚的模样道“小姐总是为着老爷夫人的面子着想,是奴婢太愚钝了。”
嘴上是这般说,心里怎么想的就无人知了。
她垂着眼重新从妆奁里选首饰,专拿那些宝石大颗又亮眼的。
簪上后,阮珍珍果然没再说什么。
对比去喜宴上送上祝福,阮珍珍显然更想去喜宴上大出风头。
今日举办喜宴的阮氏族人一家也居住在鳞京,不过官位低,对于阮奉先来说同他们接触得不到什么好处。
于是尽管同出一族共居鳞京,阮奉先也从来没有去走动过。
若是寻常时候,对方家中女儿成亲,阮奉先都可能不会去赴宴。
不过这回对方嫁的是平谦侯的嫡子,阮奉先还没拿到喜帖的时候就听闻了这个消息,转身便让小厮送了礼去那边。
今日赴宴,还为了显示自己的重视把全家人都带上了。
显然是日后想同对方走动。
这家阮氏族人居住在小林巷,这巷子也算得上是清贵,往里居住着许多当世名家。
按照这位阮氏族人如今的官位,其实很难住得起这边的宅子。
不过先前说过,阮氏曾也是鳞京顶尖的那一批士族,传承深厚。
如今还生活在鳞京的阮氏族人,往前数几代,都是些鼎鼎有名的人物。
留下来的宅子自然是极好的。
小林巷这五进的宅子便是如此。
阮觅跟在阮母身后,戏似的那几个庶出的兄长争先恐后去搀扶阮奉先,后又被阮奉先薄怒挥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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