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侧福晋喃喃道,“收拾什么能闹出这么大动静,听着像是一个院里的人都出动了吧。”
小太监哪里知道,于是只低着头不敢应话。
瑞娟恰好进来送茶水,端着茶盏的手不由一顿。
她倒是猜出了一二,但一想前日福晋嫁妆抬进来的那天,刘侧福晋了好一通脾气的事,便决定不去触碰这个眉头。
也省的节外生枝。
然而,她不说并不代表别人不说,一旁的赵嬷嬷似是突然想起什么,说道:“不会是在整顿嫁妆吧,这新妇进门第二日,除了这个也没其他的了。”
刘侧福晋闻言,脸色果然就黑了下来,抬手拿起桌上的茶盏就砸在了小太监的身前。
滚烫的茶水溅在小太监的手上,小太监身子一抖,愣是咬紧了牙才没
叫出声。
瑞娟眼底闪过一丝暗色,嘴上还是劝道:“主子消消气,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她挥了挥手示意小太监先出去。
小太监会意,立马起身退了出去,临离开前还隐晦地朝着瑞娟递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赵嬷嬷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撇了撇嘴,心想她倒是会收买人心。
瑞娟却没管赵嬷嬷,继续耐心劝着:“主子,您知道的,爷最是注重规矩,这福晋刚进门,若是爷知道了您在院里脾气,定会以为您是对福晋不敬,这样对您和小阿哥可都不好啊。”
说罢,她又补充了一句:“您想想之前的钱格格。”
听到钱格格,刘侧福晋神色一僵,似是要有所松动。
瑞娟见状,心下不由一松,能听得进去就好。
至于为何提起这钱格格便能让刘侧福晋有所忌惮,这事确实有段渊源。
这个钱格格是与白佳氏同批的秀女,两人也是一同来的这后院。
当初钱格格仗着多承宠了几次,便开始越来骄纵狂妄了起来,宜妃娘娘得知后,派了身边的宫女前来对其训诫了一番,谁知钱格格不但不知收敛,反而在宫女走后,在院里大脾气。
爷知晓了此事后,了好大一通火,直接给钱格格禁足,说其忤逆长辈,没有规矩,自此之后再也没去过她房里。
钱格格也是在禁足期间染了急症,最终一病不起,郁郁而终。
赵嬷嬷不知这其中缘由,但见刘侧福晋竟这般听瑞娟这个小妮子的,顿时便不乐意了。
“瑞娟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主子和小阿哥能同旁人一样吗,咱们小阿哥可是爷唯一的孩子,咱们主子更是上了玉蝶的侧福晋。”
瑞娟瞥了赵嬷嬷一眼,没说话。
这上了玉蝶的侧福晋,说到底终究还是个妾,如何又能迈得过福晋去。
赵嬷嬷却明显没这个认知,仍在那洋洋自得道:“爷对咱们主子的感情,自然也是那些子无关痛痒的人比不上的,不然爷也不会赶在福晋进门前匆忙给主子请封了侧福晋,说白了,还不是怕福晋进门后,咱们主子受委屈吗。”
说罢,她还一脸与有荣焉地看着刘侧福晋。
刘侧福晋对此似很是受用,嘴角下意
识扬了扬。
“还有,瑞娟姑娘啊,不是老奴说你,瞧瞧你刚刚那话,看似是为咱们主子着想,但哪句不是踩着咱们主子去抬福晋,不知道还以为福晋才是你的主子呢。”
赵嬷嬷阴阳怪气道。
瑞娟心里一凌,连忙跪下请罪,“主子明鉴,奴婢不敢,奴婢都是为了主子着想。”
刘侧福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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