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份。
下月十五若是我还未归京,你交给他便好。”
闻皎指了指契力,小心将那筐鸡蛋拎进了马车。
一共十个,沉甸甸的,对这对贫穷的夫妇来说是他们所能拿出的最大的谢礼了。
车帘外,契力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随意地抛给了魏如烟。
军队走在官道上,树影落在道旁,闻皎骑着马穿梭在树影里,昏昏欲睡。
一个颠簸,她闭着的眼连忙睁开。
好在马儿只是踏到了石子,走了几步复又平稳了。
“闻大人没休息好?”
她缓缓转过脸看向裴照,那人精神一身甲胄,精神奕奕,于是点了点头。
“我听闻武阳城防是出自你手?”
“是。”
“当年魏军数次以少敌多全靠了那固若金汤的城池……”
想到这儿裴照不禁苦笑,“一万人,连攻三城。”
“将军不必忧心,常山并非是你的对手。”
她与常山相熟多年,不夸张的说,对弈之时常山下一步要落在哪里她都能猜到。
和治军如此严谨的裴照相比,即便有城墙之固,常山也断不是他的对手。
“你与常山认识?”
闻皎苦笑,语气也带上了怅惘:“何止认识。”
是交战中紧贴的后背。
是关帝庙里结成的异性兄弟。
也是她曾暗藏于心的悸动。
“他会降吗?”
闻皎轻轻摇了摇头,眼里失了光彩:“不会。”
所以此去只能反目成仇,是叫她亲眼看着常山去死。
裴照抬手,他的马儿骤然靠近,那只手落在她脸侧,擦过她的脖颈。
温厚的大掌落在她肩头。
下一刻,裴照拍了拍她。
“该愁的是我,你能否与我说说常山?”
要说常山,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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