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道“恐怕不会。
请神容易送神难,妖魔鬼怪,并没有什么不同。”
谢怜点头,生硬地道“好。
多谢国师指点。”
他知道多说无益了,能仰仗的,只有自己了,拜了国师,道声告辞,准备离去。
国师在他背后道“殿下今后的路,你打算怎么走”
谢怜低着头,道“既然我现在消失也无济于事了,那么,和它抗争到底,这就是我唯一的路。”
顿了顿,他又昂首,一字一句道“我不管它是一只手还是什么东西,但是,我所保护的这些人,绝对不会是它的棋子。”
半个月后,郎英率领永安军,再次来袭。
历经长达数月无数次大小战役,现在的永安军,终于可以称其为一支军队了。
他们再也不是那群草寇流民,而是一支正规且有实力的军队
郎英仿佛人间蒸发了许久,这一次,谢怜又在战场上见到这个男人,等待多时的他直接飞越群人,欺身而上,一剑斩下,喝道“那白衣人在哪里”
郎英格了他的剑,不答,认真还击。
谢怜步步紧逼,道“你知道我说谁。
我耐心有限”
冷不防,郎英盯着他道“太子殿下,你不是说过,永安会继续下雨的吗”
谢怜没料到他竟有此一问,心头一颤,张口语塞“我”
他的确对郎英保证过,永安会下雨的。
然而,这段日子里,皇城内感染人面疫的人数翻了几个倍,眼下已经有将近五百人了。
这五百人都挤在不幽林内,这片隔离区眼着就要不够用了,官员们商议着要搬到更远、更大的地方去。
谢怜大部分的法力都用来缓解这五百多人的病情了,没办法再去永安降雨。
他既然用不到雨师笠,也就不好意思把别人的镇殿法宝一直占在手里,万般无奈之下,派风信去了一趟雨师国,将雨师笠还给雨师并道谢。
谢怜一剑刺出,怒道“那雨是我降的,为什么停了,你们自己心中不知吗”
他愈怒,郎英愈平静,道“不关我的事。
我只知道,就算没有这场人面疫,你的法力也撑不了多久;正如就算有你的雨,永安也多活不了几个人。
都是无用功而已。
太子殿下,为什么你会觉得,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到什么与其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你,我选择交给我自己。”
不知是被哪一句刺中了,谢怜杀心顿起。
他剑刃微微一转,左掌暗提,心中有个声音叫嚣道杀了这个人,永安残兵,不足为惧
自从见面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真正铁了决心要杀郎英。
谁知,他一掌送出去,击在郎英胸口,击得他吐了口血,却没有穿心而过,反而被震了开来。
这一震之下,谢怜不可置信,倒退几步,道“你”
震开他的是什么东西,谢怜再清楚不过了。
人间有大能者,诸如君王、奇才、义士,凡遇危急关头,自会生出护体之气,保护此人不受伤害。
这种人,大多是有飞升的潜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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