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再找更好的医生,再用更贵的药,花钱而已,边氏有得是。
这一场高烧折腾的时间不短。
不短,反反复复,偶尔掺杂咯血和呼吸困难。
某天深夜宿泊敛闯进卧室,剥开游疾拿来当睡衣的衬衫,跪在地上按压,心电监护警报大作。
幸好那也只是一小会儿。
游疾和系统的交接出了纰漏,一人一统都睡着了,没人盯数据,心脏不太好用,惊恐又突然作。
也就是很短的一会儿,游疾睡觉比较轻,这具身体躺在地上,半阖着眼,胸口被按压,微蜷的手指被牵扯着动。
慌张的手拢着他的头颈,短促气流冲击喉咙,不是挺多电视剧里演的那种浪漫桥段……毕竟五感消退,知觉麻木,实在体会不到什么近似接吻的感触。
连衬衫扣子都是毫不霸气地一颗一颗,从上到下解开的。
毕竟没法撕——边二少的衣服都贵,不是地摊货,蛮力扯不坏,解开反倒更省时间。
宿秘书保持了足够的冷静,正确判断了局势,把他放平,低头迅解他的扣子。
手指冰冷,攥着棉质衬衫的衣襟,一下一下擦过寂静胸口。
“老板。”
宿泊敛想起来,“还有一条命。”
宿泊敛:“还能玩,老板。”
他把游戏手柄塞进游疾的手心。
手指受压,摊开,游戏手柄掉在一旁,投影里灰尘飞舞。
宿泊敛熬夜给他刷的经验值不少,还能再兑复活机会,不止一次,游疾醒了,明天出门兜风,他们去吃冰淇淋。
游戏结束,或者不结束,绿色yes红色no,复活或者退出。
玩家抉择。
……
只要人设允许,游疾通常都好说话。
苍白的手指挪动着,缓缓拾起手柄,再慢吞吞一点点挪,让信号送器的一端,抵上宿秘书剧烈起伏的胸口。
游疾:“嘀。”
“嘀”
多半是“yes”
,“no”
是“嘟嘟——”
。
被他遥控的人影静了几秒。
宿泊敛低头,看着戳在左胸口的游戏手柄,凌乱额搭在镜框上,一动不动……然后那种仿佛一切失序陷落的慌乱,在顷刻间无影无踪。
宿秘书松了口气,笑着伸手抱他:“老板。”
宿泊敛仍然跪在地上,托着头颈护着脊背,轻轻抱起游疾,额头贴着额头。
“下次。”
被按得胸口生疼的猫不乐意,靠在悸颤未定的颈窝,把脸埋进去嘟囔,“别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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