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如此心高气傲,怕是没有霍家三郎那般好相处。
若他肯来帮忙查案,她需在言谈话语间多注意些,莫犯了这位表少爷的忌讳。
当然,汤卓那里她也需要多提点些。
这位县丞人虽不坏,可说话太直,又没什么城府,难保不会言语之间刺激到表少爷。
陶以墨正思索间,忽听侍女来报,“老夫人,表少爷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他何时出去的?怎么不与我说一声?”
张老媪有些焦急,“可是他那——”
声音微微一顿。
想起花厅里还有其他人在场,张老媪的话说到一半便咽下,只剩下担忧爬满她早已不再年轻的脸庞。
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便跟着侍女一同走进来。
少年身着素色衣裳,衣袖与领口绣着月华。
金乌高悬,暖色的阳光从窗柩处透进来,映得那月华图纹熠熠生辉。
而他原本便颇为俊俏的脸,也在流光溢彩的月华图纹前越隽逸夺目。
陶以墨眼前一亮。
——好生俊俏的一位少年郎!
这位便是客居在霍家的表少爷?
果然是位谦谦君子,俊秀儒雅。
“老夫人,您别着急。”
少年笑着向张老媪见礼,“六郎只是出门散心,很快就回来了。”
“你怎么没跟着他?”
张老媪一惊。
说话间,少年走上前,笑着给张老媪续了茶,“老夫人且把心放回肚子里,六郎身边有其他人跟着。”
陶以墨微微一愣。
——这般大家风范的少年郎竟不是表少爷?而是表少爷身边的一个侍从?
“我之所以没有跟着去,是因为六郎交代了,怕您担心他,这才特意把我留下来。”
少年捧着茶,双手奉到张老媪面前,“六郎说了,万一您想他了,便遣我去寻他,我马术好,很快便能将他找回来。”
进退有度,言语爽利。
还心细如,连张老媪的茶只剩下半盏这种细微事情都能察觉。
若不是他给张老媪续茶奉茶,陶以墨几乎以为他便是表少爷,而不是表少爷身边的侍从。
陶以墨上下打量着少年。
这就是世家大族养出来的侍从?
这种应变能力,完全可以在后世应聘职业经理人。
身边的侍从尚且如此,而作为这位侍从主人的表少爷,又是怎样的一位人物?
一瞬间,陶以墨对霍家表少爷充满好奇。
——倒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他尚未出现,便能让人感觉到此人绝非池鱼之辈。
张老媪接过素节奉的茶,稍稍松了口气,“我就知道,六郎是个孝顺孩子。”
“这是自然。”
素节含笑道,“六郎是您的嫡亲外孙,哪有不孝顺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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