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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 6 章（第3页）

钟然觉得很合理。

“不信？”

钟然说：“要不是余如柏给我来的电话，让我多照顾照顾你，我还能怎么认识你呢？”

季清识一时没说话。

但这就似乎解释的通，为什么钟然从开始就一幅跟她很熟的样子，好端端的来帮她挡酒，还带她看病。

余如柏性格温和，又心细，他是会说这话的人。

因此，钟然的出现就没有那般突兀和不合理。

季清识：“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您。”

语气依旧生疏客气，可一时半会的，钟然也不指望她能就此热络起来。

说了这么久的话，季清识更觉得渴，她掀开被子想下床，钟然就问：“要什么？”

季清识：“我去喝点水。”

他提醒道：“那儿有。”

顺着钟然的目光，季清识偏过头，床头柜子上有个新的保温杯。

“给你备的，喝吧。”

他又拿起手机，没再看着她。

季清识小声道：“谢谢。”

杯子里面的水带着丝甜味，她一口气喝了大半。

钟然坐的有点久了，这么点大的地方腿都伸不开，他在心里也觉得自己遭的罪不浅。

他站起来想活动活动，可是留观室地方小，床位间距离很窄，他这一起身，陡然拉近了和季清识的距离，气息逼近，身高带来的压迫感阴影似的笼罩着季清识，她本能的往侧边动了动，手心紧张按着保温杯盖。

钟然看在眼里，有点好笑，“就这么害怕我？”

“不是害怕。”

季清识抬起眼睛飞快的瞄他一眼，然后更正他的说法：“是尊敬。”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把她看的坐立难安，然后语气十分玩味，拖着调子说：“行，你这尊敬我记着了。”

季清识松了口气，却听见他接上一句：“下回再让我现你绕着我走，扣你一个月绩效。”

“……”

季清识呆了呆。

这，

又是，

什么时候的事啊。

“现一次。”

他加重了语气：“扣一次。”

“……”

离开医院已经快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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