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常晚晴方想起来,当日确实瞧见了一个哭得可怜的女子。
只是她的怒气都冲着孟承望去了,连脸都不曾看清,这会儿也早不记得了。
她回想了下:“婚是早便想退,与她无……你问这些做什么。”
岑嘉年坐回去,“闲聊罢了。
距围场有那么远,不与你打时间,难不成我还去寻孟大人吗。”
“去寻他可能比寻我有意思。”
常晚晴放下香粉,看向她,漂亮的眸子眨了眨,“我困了。”
这是明晃晃的逐客令。
她自来由着自己的性子,极少委屈自己,不想搭理的人便不搭理,能与岑嘉年说这么多,已然很客气了。
岑嘉年掀起车帘,看了看车外,端详半晌,终于寻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外面日头这样大……拂寒哥哥,你来啦!”
岑嘉年招招手,刚一回头,便对上了常晚晴似笑非笑的眼。
她略有些不自在地收回眼,半依着车窗,声音扬了几分:“那你与孟家退了婚,和孟大人在一处,岂不尴尬?”
常晚晴余光能隐隐瞧见车窗外靠近的人影,轻笑:“如果可以,我自然希望孟家人都能离我远一些。”
不是所有人都知晓孟拂寒与孟家不合,即便如此,她也不愿与孟拂寒再有接触。
这都是真心话,没有半点作伪。
岑嘉年看了看她,心下安定,终于绽开笑颜:“也不妨事,若有什么需要与孟大人沟通的,尽管交给我便是。
父皇同意咱俩来,咱们自然要互帮互助嘛。”
“咚咚”
两声。
孟拂寒曲指敲了敲车壁,淡声道:“快到了。
约莫还有半个时辰。”
岑嘉年掀开车帘,弯着笑眼应声:“辛苦拂寒哥哥了。”
“不敢,”
孟拂寒敛眸,“在下为臣子,当不得公主的兄长,公主称在下官职便是。”
岑嘉年看着他远去,放下车帘,轻叹口气。
“你喜欢他?”
岑嘉年听到声音,吓了一跳,面上骤然泛红:“胡说……你怎么知道?”
常晚晴正托腮看她。
“我和你是不熟,但没瞎,”
常晚晴指尖在面上点了点,“看得出来。”
岑嘉年双手拍着脸,感受着有些烫的脸颊:“有那么明显吗?”
常晚晴瞥她一眼,没再说话。
半晌,等到岑嘉年将要下车的时候,她才道:“不用提防试探我,我对他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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