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则端茶轻啜。
赵熙怔了一瞬,才明白过来,多才他说“小茶园”
的意思,笑道,“扩一扩,人手不够可以多派人去。”
顾铭则合上茶盖,轻叹,“好茶又不像庄稼,能广种多收的。”
赵熙被他的话逗笑,“说得也对。
倒是我稼穑不通了。”
顾铭则也笑了,“茶种,最讲究山水灵气。
那一块地,是我们踏遍景山,才选定的,寻找茶种,就更耗费心力和时间。
茶种也是我们从深山亲手移过来的。”
“噢。”
赵熙从不知出一片茶竟有如此曲折。
顾铭则他微眯着眼睛,象是回到了景山茶园,一向清淡的面容,焕出悦目光泽,赵熙一时看住。
“到出茶时节,制茶制关重要。
每到那几个月,夕儿……。”
他顿了下,笑容里多了些涩意,“采茶和制茶,都是……亲手做的,所以片片用心。”
“为何要亲自采茶制茶?”
赵熙恐他情绪又低落,引着他说话儿。
顾铭则微微笑笑,放下茶碗,修长手指骈指为剑,在胸前轻划了一式。
这一招虽没有一丝力度,却流畅洒脱,一派大家风范。
赵熙看得有些入神,要不是她的正君体质多病,她还以为对面的是宗师级的高手呢。
顾铭则因动了这下,气有些不平,他苦笑着收回手指,微喘了口气,“剑宗闻名天下的,不仅是高明的剑招,还有至纯的内功心法。
平时要做有许多耐心和力道的训练。
我觉得采茶可以练眼力,练手指尖的触感,制茶可以通过指尖对温度变化的微妙感受来调整力度,正与剑宗的宗义相契合,所以……”
当初为了给顾夕寻这样一处训练的场所,他带着顾夕天天在景山上逛。
一边玩,一边找,连茶种也是他俩亲手从深山里移过来的。
茶园建起来了,顾夕很喜欢那里。
采茶,制茶,他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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