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之不顾一切的喊完这句话后,这才在周围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的声中回过神,他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慌乱和愤恨,着黎岸,声音变低,
“是你,是你把他带来的对不对,你讨厌我,所以今天才带了个假冒的苏潼过来膈应我”
黎岸简直都要被逗笑了,双手环胸,学着苏潼睥睨的模样,俯视着许岁之,一字一句的吐出三个字“你、配、吗”
许岁之最厌恶的就是别人的这种眼神,他努力想要挣脱着祁渊的巨大的力道,但是这一次,祁渊眼神冷冽陌生,钳着他的手腕,神色阴冷,
“闭嘴”
许岁之从没有从祁渊口中听到过这样重的话,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着祁渊,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全身血液冷凝。
周围的人好像都在这个时候向他,嗡嗡的议论声渐渐变大,一路从耳中直钻入心底,许岁之孤零零的站着,只觉得如身坠冰窖,瞳孔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今天本该是他最开心的日子,是他脱胎换骨的日子。
他本应该在今天成为黎家的养子,被所有人阿谀奉承讨好,风光无限,他将走向和上辈子完全不一样的路,那条路,明明已经触碰到了,他甚至见了路上的繁花似锦和华丽似锦。
可现在,他不仅被人狠狠的抛下,就连祁渊,他一直喜欢的祁渊,也因为苏潼这个死人的再次出现抛弃了他。
许岁之脆弱的神情一阵风就能吹碎,但是他身边没有一个人能来保护他,黎岸笑嘻嘻的着他,恨不得他再惨一点,祁渊眼中只有苏潼,他呆呆的着苏潼。
而苏潼呢,甚至连他都不屑,他依旧和以前一样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明明只是一个孤儿,他有什么资格这样高傲,凭什么这么他
许岁之眼眶通红,死死咬着牙,就在这时,一张温热的大掌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神情,耳边传来熟悉温柔的声音,让许岁之眼泪差点滴落。
“怎么了”
黎行安扶着许岁之的肩膀,拧着眉神色担忧,他一早就注意到许岁之的不对劲,只是一直到现在才有时间过来,说着还略有不善防备的着黎岸和苏潼他们。
黎行安到苏潼,在祁渊和许岁之他们明显不对劲的神色,自然明白三人之间的关系,也大概明白了是因为什么。
无声叹了口气,对许岁之更心疼了。
黎岸简直被黎行安的眼神气笑了,黎行安注意到祁渊紧紧钳着许岁之的手,不善的盯着祁渊,“松开。”
祁渊就像没听到一样,只是着苏潼,许岁之靠在黎行安的肩膀上,咬着下唇,眼眶通红的着祁渊,委屈忍痛的着自己手腕,
“渊哥,疼。”
黎行安立刻沉声着祁渊,“你没听到呢,松手。”
祁渊一直不松,试图把祁渊的手拽开,却引得许岁之一声痛呼,黎行安只能放手。
祁渊只是着苏潼,有点踯躅不安,似乎在等苏潼开口。
许岁之半天没等到祁渊心疼的眼神,唇都被咬破了着苏潼,黎行安顺着祁渊的目光到苏潼,就连黎岸都下意识的向苏潼。
苏潼对几人的眼神神情冷漠,垂着眼随意的扫了眼祁渊钳着许岁之的手,不感兴趣的移开视线,
“松开吧。”
祁渊听到苏潼的话,这才松开,许岁之捂着手腕,黎行安一眼就到许岁之手腕上的淤青,祁渊的眼神更厌恶了,许岁之明明疼的不行但还是委屈的盯着祁渊,极力忍着痛,缩起手腕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心头涌上一丝怒意。
他小心拍了拍许岁之的手,安抚着许岁之,俊眉紧拧,盯着祁渊,“祁先生,你是不是该对之之道个歉”
祁渊闻言向许岁之,眼睛冷的像淬了冰,“他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他自己知道。”
祁渊还是顾及许岁之之前救过他,还有也是因为之前帮他而被绑架的事,才对许岁之没有说出更过分的话。
可即使这样,许岁之依旧像是受了巨大打击,捏着黎行安的手在发抖,显然心神剧颤,黎行安立刻护住许岁之,声音含着冰渣,气势迫人,
“祁先生,你不要忘了,当初如果不是之之在泥石流那次救了你,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呆在这你现在在做什么,恩将仇报吗”
祁渊冷笑了一声。
苏潼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浪费时间听这些话,揉了揉眉心,眼角下压,明显有些不耐烦,祁渊原先还想说什么,注意到苏潼不耐得神情,立刻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眼巴巴的着苏潼。
黎岸就顾着在一旁许岁之表演了,此刻恨不得海豚鼓掌,将许心机的这作态分享给他那些狐朋狗友们,人家这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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