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岸把辛秘的辞职信狠狠拍到黎行安身上,厌恶的了房间内的许岁之一眼,第一次什么也没说,就大步转身离去。
反正他是决定,等这次宴会一结束,他是不可能继续在这个家呆下去了。
继续见许心机那副恶心的样子,他都怕自己寿数都短了。
“等等。”
黎行安好像才反应过来,眉眼间还有点茫然,指间攥着信封,下意识的猛地抓住黎岸。
“你说他,他,他辞职了”
黎岸翻着白眼想掰开黎行安的手,可惜怎么都掰不动,干脆把西装外套脱下来,让黎行安抓着他的外套去吧,
“他是你的秘,又不是我的秘,反正呢,他的辞职报告我是给你了。”
“那,他,他去”
黎行安这才回过神来,无疑是的抓着黎岸的外套,眉眼间隐约可见一丝烦躁不安,使劲揉着眉心,还想说着什么,一句话没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行安少爷,”
一位老者从楼梯口上来,着黎行安,黎岸和黎行安立刻一起尊敬道,“吴叔。”
吴叔是跟着黎老爷子几十年的老人了,做了老爷子几十年的管家,如果说黎家的人第一尊敬的是老爷子,那第二尊敬的人就是吴叔。
吴叔到黎岸点了点头,“黎岸少爷也在。”
黎岸立刻尴尬的笑了笑。
吴叔一眼就出了黎行安和黎岸两人之间的僵持,他视若无睹,只是平静的着黎行安,
“行安少爷,老爷叫你下去,招待贵客。”
黎行安了眼黎岸,黎岸才不管他,和吴叔打了个招呼,翻着白眼拒绝正眼人,一把从黎行安手里拽出自己的外套搭在肩上,颇为张扬的昂着头离开。
边走边想着,他决定了,过几天就去找辛秘,和辛秘一起享受一下乡下的质朴和纯真,辛秘自己都说欢迎他去来着。
这乌烟瘴气的地方,谁呆谁就呆着吧,反反正他是不呆了。
黎行安薄唇微抿,眉心不自觉得的皱起来,垂着眼摩挲着手里粗糙的信封,犹豫片刻,还是将信封递给了一旁的佣人,嘱咐他将信封放到他的房间,才调整好纷乱的心绪,跟着吴叔准备下去。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房间,吴叔始终落在黎行安的一步远处,就在两人快要下楼梯时,身后传来一道清浅的声音,
黎先生,你们这是
黎行安回过头,许岁之正神色略带紧张的扶着门边,露出半张脸,黑亮的瞳孔有些无措的着他,扶着门的指间捏的泛白,能的出来主人的紧张和不安。
黎行安见状第一次有些没有心疼,着许岁之熟悉的脸,黎行安眼前却闪过黎岸递给他的辞职报告,但很快黎行安就把这些情绪压下去。
刚准备对许岁之说什么,身后的吴叔无声的挡住了许岁之的视线,语气平板,
“许少爷,老爷有事找行安少爷,去去就回。”
“没错,之之你在这等会,我一会就回来。”
黎行安声音温柔,像往常一样安抚着许岁之。
许岁之了眼吴叔,对着黎行安抿唇一笑,露出两个酒窝,颇为乖巧,“那我在这等黎先生。”
“嗯。”
黎行安眼中微微漾起笑意,在许岁之的目光下和吴叔一前一后离开。
身后的许岁之在黎行安走后腼腆的和周围的人笑了笑,进了房间后笑容瞬间消失,紧紧捏着拳头,死死的咬着牙,眼中布满了厌恶和恨意。
刚刚吴叔他的眼神,就像是什么脏东西一样的眼神,不屑一顾,让许岁之心里的恨像毒液一样,慢慢吞没自己,淹没他的所有理智。
就是这个眼神,上辈子他在黎家,已经受够了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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