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清苦味,飘散在空气里,闻着让人精神一爽。
大狗冲出去,围着古井转了转,高兴地摆了下长尾。
席维将井口上的大石头搬开,往下一看,正正和一只硕大的鱼脑袋对上眼。
哇!
男人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来,诈尸了!
焦鱼好像也知道自己吓到了人,有些抱歉地往井下面缩了缩,沉入水里。
大狗尾巴拍了小弟一下:别瞎想,它从来也没真的死了,之前只是伤太重而已。
“哦……”
既然是活的,就算已经焦成一团,席维也不怕了。
大狗对鱼说,他们需要一些药水,好去救人。
席维这才发现,井里面已经有了相当不少的墨水。
大鱼点点头,张嘴给他们吐上来一些,席维用瓶子接了,和大狗一起,往医院赶去。
然而等他们到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不但小娃娃,就连严授纲,也已经离开了。
天生灵物
夏湾市内,有一座非常著名的普陀寺,背山临水,地灵,人也是很灵的。
如果是从前,严授纲必定对这些事情嗤之以鼻,即使现在,他也仍不怎么情愿到寺庙来,不是不信,而是不觉得僧人之流有帮助自己的能力。
可是,突然发觉,他这几年的经历,那么荒诞,荒诞到他忍不住想,整个世界就是个笑话。
从这样的梦魇中猛醒,严授纲心中,除了失措,就只有失措。
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上苍要如此责罚于他。
腿,再也站不起来了。
妻子,即便有千言万语想要解释,可她连电话都不愿意通上一个。
孩子,昏迷不醒,而孩子的母亲,却一口一个,那是鬼子。
禅房里很安静,暖暖的阳光照射进来,洒在轮椅闪亮的金属扶手上,严授纲猛然一震,心中泛起强烈的自我厌恶,他裹紧毛毯,冷得止不住颤抖起来。
“严导……”
桐秋城担心地靠过来,握紧这个本应儒雅,现在却已憔悴得不成样子的男人的手。
“冷,不想呆在这里了,我们走。”
严授纲低声道。
“大师很快就会来了,再等等吧。”
桐秋城很犹豫,到普陀寺来,出自他的建议,除了神明,如今,似乎再没有什么人是能够帮助严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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