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严授纲像不认识一样,细细打量这个本应非常美丽的女人,“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坐在这里,身体好些了?”
年轻母亲点点头,苦中带笑,“好多了,我没有大碍,虽然穿了几个洞,但都不在要害,已经快长好了,你不要担心。”
严授纲闭了闭眼,竟再也不多说一个字。
“授纲……瓜瓜他,被段大校送到首都医院去了,怎么这样突然,也不经过我的同意。”
女人这样说着,声音中,有着不满和委屈。
严授纲淡淡看她一眼,“你比我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年轻母亲的脸,变得雪一样苍白,她哆哆嗦嗦地颤声道:“授纲……授纲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听我解释……”
“我听着,”
严授纲平静道,“既然你已经没有大碍,那就应该能说明白话了。
告诉我,为什么,你要百般谋害我们的孩子。”
“我没有害孩子,我没有错,那是魔鬼,魔鬼的孩子!”
年轻母亲激动地冒出一句。
严授纲皱起眉,“不要胡言乱语,犯错的人明明是你,如果你不能谈,那就出去,我还要休息。”
“授纲,授纲我爱你啊,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忘了吗,为了我,你连那位出身显赫的妻子都可以抛在脑后,几年时间里,见一面都不愿意!”
妻子……严授纲心中剧痛,他怎么会昏了头,背叛他们之间青梅竹马的感情,将这个世界上最不能伤害的人,伤得那么深,那么重。
这个女人出事的那天晚上,他一阵心悸,然后头脑就晕晕沉沉,仿佛大梦初醒,他之后,一直想一直想,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还生下了一个孩子。
其实,他觉得,也许那天之后才是梦里,一场荒诞到了极点的噩梦,至于段振辉给的那段视频,则只不过是这场噩梦中的一个小插曲。
“我怎么,会离开她,会看上你……”
严授纲看着这个女人,眼中满是陌生与怪异。
年轻母亲浑身剧震,失魂落魄地呢喃:“仙物没了,你不爱我了,都怪那个警察……不,不是,都怪那个孩子,都怪那个鬼子,如果不是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都是他的错,我早该杀了他才对。”
“仙物,爱情,鬼子,”
严授纲听段大校说了怪东西的事,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你对我施邪术?”
“我爱你,想成为你的夫人,有什么错?”
年轻母亲惨惨地笑,歇斯底里起来,将在游轮上趁着玻璃幕墙打开,扔孩子入海的事,也说了出来。
“没想到,那么大的风浪,竟然还有不要命的傻瓜,将他救了回来,我恨,恨死那条多管闲事的狗,那个多管闲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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