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心中郁结,她沉沉地吐出一口长气,痛苦地闭上道:“殿下此举无异于逼绝路,如将赐死得畅快。”
沈戮表一僵,他质问她:“你连死都怕,竟惧怕与一起?”
容妤缓缓地睁开睛:“此等大逆道举,殿下可曾考虑过果?”
沈戮冷道:“你当年背叛嫁给沈止时,就该想到果。”
“背叛过你!”
“与他同共枕、恩爱三年,都算背叛,要如何才算?”
容妤苦笑一声,“若谈起背叛,当年殿下先行义,如今&xeoo倒打一耙,当真连过往那一点分都要被你磨灭了。”
“三年过去,你倒变得牙尖嘴利了。”
沈戮反手持剑,起身时道出一句:“知你见到他们两个中谁头,才会懂得在面前学着乖顺。”
“殿下。”
容妤妥协地挽留道:“就随了你意。”
沈戮站定身形,他提剑仰头,沉默半晌,才沉声问道:“你若非自愿,也觉无趣。”
“臣……”
容妤立即改了口,“自愿。”
“总苦着一张脸,如何能让快活呢?”
“会按照殿下心思做。
殿下让笑,便笑,殿下让哭,哭就了。”
话落下瞬间,沈戮终于丢下了手里宝剑,他转身奔向容妤身边,刚把她整个抱起,容妤便以双臂推拒他道:“殿下只说夜里,可此刻白,便能听殿下。”
他低笑一声,像好了心,出尔反尔般地加上一句:“方才方才,现在现在,你应也得应,应,也得应。”
说罢,他猛地将她扛到肩头,大步流星地就朝着屏风头榻去了。
一晃就大半个上午过去。
晓灵仍旧守在房门外头,她哪里都敢去,时时地往紧关门内瞥上几,心里既担忧,又疑惑。
反倒陈最从石阶上起了身,他准备去自己房中歇息一会儿,毕竟到了饭点儿,也该填饱肚子。
“大要去哪?”
晓灵安地询问:“奴婢……奴婢一留在里,怕应付。”
陈最淡淡看她一,“会儿用到你什了,找个去处歇歇,等到了晚上,者子时那会儿,崔内侍会喊你。”
晓灵很懂,但也敢多问。
陈最嘲讽笑笑:“懂最好,就算真懂了,也得装懂,样才能保命。”
晓灵只得点头,待到陈最离开,她也想走,然而房内忽然传出一声嘤咛,吓得她急忙跑门前,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夫?”
无应,只一浪高过一浪喘息声,以及女子断续哭泣声。
晓灵惊醒般地瞪大睛,她面红耳赤,像终于懂了什,赶紧退几步,极狼狈地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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