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昆的眼睛紧张的瞟了眼水碧,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云兮一步步靠近水碧,颇有些阴险的说道:“进入左史大人房间的女人怎么会是阿昆呢?当然是你!”
“你在说什么?怎么会是我?你凭什么说是我?”
墨冉轻笑:“因为成衣铺子我早去过了,店里的伙计怕误了颜家的寿宴,五日前衣服刚一做好就马上给姑娘送来了,还是亲自交到你的手上,你是隔了一日又送回的,说是不合身让店里的师傅重新改制,刚巧,店里的伙计留了个心眼儿,那裁掉的袖子只等姑娘付完了银子才会丢掉。”
正说着,那成衣铺的小伙计托着一只棕色木盘被差爷带了进来,“大人,这就是那裁剪掉的两只袖口了。”
云兮拾起其中一只走到水碧的面前抬起她的手,这袖口刚好与袖子对上了,只是颜色有些许差别。
“这袖口的颜色怎么与袖子对不上啊?”
“好像要更红些。”
“没错,正是水碧姑娘穿着这身衣裳与人合谋杀了左史大人,却不小心将袖口染了血色,洗又洗不掉,只好谎称衣裳不合身送回了成衣铺让师傅将袖口裁掉,再送回时又谎称脱不开身求阿昆姑娘帮忙好借机嫁祸给她。”
“我何必多此一举送回成衣铺,我自己悄悄裁掉不就行了?”
“因为你与姐妹们日日共处一室,自己销毁岂不是太过惹眼?”
“你胡说!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如何能杀掉一个大男人?”
话音未落,一根火舌长鞭席卷而来,水碧脑子还没反应便本能的侧头躲开,待第二鞭再次袭来,她一个反手抓住鞭子,怒气拉满,“罪还未定,就想杀人灭口吗?”
云樱悠然一笑,“谁说我要杀你?只怪你没见过好东西,舍不得脱下这身脏衣裳漏了马脚!”
水碧突然反应过来,原来她是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试探自己的身手。
墨冉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妙啊!
姑娘身手不凡,想必杀个文弱的左史大人也是易如反掌。”
水碧依然不死心,故作强硬的解释,“谁说乐坊女子就不能身怀武艺,我自幼习武只为在这乱世保护自己,又不是专为杀人!”
“姑娘可以抵赖,但证据却不能!”
随后他又目光犀利的转向阿昆,“阿昆姑娘本有大好前途,何必为了他人而枉顾自己的性命,若是再为凶手遮掩袒护,杀了朝廷命官,落个逆反之罪,按我朝律法,杀人帮凶者凌迟,其余家眷或绞刑或流放,阿昆姑娘就算不为自己着想,可有为自己的亲弟弟考虑过?”
阿昆颤抖的瞧着他,“你?”
云兮步步紧逼,贴近她眼露犀利之色,小声低语,“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他藏在哪儿!
犯了什么罪!
依律该当如何!
你觉得过了这个风头,太阴门的人会不会杀你灭口?你弟弟没了你的庇护又会如何?”
阿昆震惊之余,想了想很快便镇定下来,扑通一声跪下,仰头恳求着,“阿昆贱命一条死不足惜,请三公子放过我弟弟免受奸人所害。”
“你放心,只要你如实说,我保证没人能找到你弟弟的藏身之所。”
阿昆顿了顿鼓起勇气讲道:“左史大人确实为人所杀,杀她的人就是水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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