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皱眉。
宋承孝比他品阶高,虽然督办暗卫不是他职责,但他既担着办差的名义,就是逾越过顾夕杖责了暗卫,顾夕也无话可说。
“人犯从哪里跑的?”
顾夕回头问。
有人指偏帐。
顾夕微微眯起眼睛。
宋承孝分明感觉到,顾夕在这一刻便已经猜到是谁逃脱了。
“大人亲眼见着的?”
顾夕转目问宋承孝。
“恰好就在现场。”
宋承孝顺着话音点头。
顾夕却皱眉,“暗卫的马匹皆有专人驯养,闻哨笛声自可回程。
大人不让暗卫们去追人犯,却在这里打板子了?”
宋承孝怔住。
顾夕果然很聪明,一下子抓到问题的重点。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轻估了顾夕,这小子远不是看上去那么稚嫩和无足轻重。
顾夕回目,终于正眼打量了宋承孝。
修长挺拔,文人风骨,却有着某种他熟悉的气质。
顾夕在心中长长叹气,对这位宋侍郎的身份,也有了更精确的认识。
宋承孝只觉得顾夕澄澈的目光,已经将他一眼扫透。
他绷紧肩,却仅仅是因为外壳被剥落后的不自然。
他可不担心顾夕会拆穿他。
有师兄的情份在,顾夕替他遮掩还来不及,就像他替祁峰死遁遮掩是一样的。
宋承孝淡定拱了拱手,“大人重新排班次吧,陛下回来前,要把暗卫分配好。”
顾夕站在原地,看着人扬长而去,只觉头疼欲裂。
先生到底在陛下身边安插了多少人?他到底有何目的?宋承孝在偏帐忙了一天,停笔时,已经是傍晚。
十五份卷宗,他尽心尽力,已经一一齐备。
他甩了甩酸疼的手指,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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