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熙又站了一会儿,“好吧,回帐去。”
“哎,起驾喽。”
赵忠忙唤人起驾。
赵熙没再走回去,直接上了肩辇。
坐上去,就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赵忠跟在下面,轻轻叹气。
---------顾夕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
他转目望向窗外,窗帘低垂,金色的阳光从边缝里照进来,洒在地板上,映出许多跳跃的小光斑。
顾夕发了会儿呆,觉得爬了一昼,腰酸极了。
他自己撑着,小幅度地动了动身子,慢慢跪坐起来。
帐子里很静,火盆正旺,他只着了件薄睡衣,也不觉得冷。
顾夕下了床,到大铜镜面前,撩开衣摆,看了看伤处。
十道伤,从腰往下,直到膝弯,都是排着打的,没重印,也没撕裂。
有些小的伤口,因用了最好的药,一夜就合了口。
只是鞭痕都道道青紫肿起。
他长长叹了口气,鞭子和大杖子,没一样好东西。
这下,又得半年下不去印子,礼监司能歇半年了。
外间有声音。
顾夕转目去看,见是赵熙从外间走进来。
门帘未合,能看到外间的榻上还堆着锦被。
赵熙亦看着顾夕,只披着里衣,脸色还算红润,看来鞭伤下并未发烧,心里稍定。
“呃……”
赵熙是真没当着别人服过软认过错,她略红了脸,道,“昨天……”
顾夕止住她的话,指了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哎,该是多生气,连觉也不肯好好睡。
那软榻多窄,看摔下去……”
赵熙抬目看着顾夕,眉若墨染,眸若点漆,鬓锋如裁,微微抿着唇角,眼神里是关切,是责怪,还有些生气。
顾夕仍旧是那个顾夕,清澈自然,坦然淡定,和暖中蕴着安宁。
就是屈打了他,纵使刻意推开他,他也不会自怨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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