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看着常喜憨厚的面容,不舍道,“我带不走两个,还得留你垫后。
若有人逼问,你也是一无所知,估计不会太为难你。
只坚持一个白天就行,然后你就跟着送水的车混出营去。
找一处安全所在,藏起来。”
“小爷,你放心,路上要小心啊。”
顾夕用力握了握常喜的手,“要活着。”
常喜凛然点头。
顾夕带着赵忠潜出行营时,别院里也不平静。
祁峰挺直背,跪在院中。
所有的下人,皆清到后院。
他褪着裤子在膝盖下,臀上腿上,全是杖痕。
从清晨苏醒开始,他就在这里熬刑,打一阵,停一阵,一直到正午的太阳高高地挂在头顶。
行刑的是一队太监,沉默着,按时辰打他,按数目暂停。
正午时分,时辰又到了,行刑的太监把他又扶到长凳上,一左一右站在身后。
臀上腿上,全肿了,祁峰握了拳,把头埋在臂弯里。
杖子挟风抡下,他下意识地绷紧腿,“嗯。”
一杖打在左边,不等他换口气,右边一杖刮风打下。
这一回,明显是加快了速度,根本不给他喘口气的机会。
十几杖下去,他开始微微辗转。
“嗯。”
痛楚的呻,吟,让疼痛无限放大,火辣辣的日光下,伤口更火辣辣地疼。
他已经数不清受了多少,只觉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
“四十。”
一个太监报数。
杖子终于住了。
祁峰迷迷糊糊地松了口气,击打一停,钝痛又如潮般涌上来,他咬着牙,喘息。
有太监扶他从凳上下来,扶到一块地砖前,让他跪正,便鱼贯退了下去。
院中肃静无声,祁峰艰难地挺直背,强自支撑。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太监过来,祁峰在极度疲惫中,被惊醒,他下意识地绷紧全身。
“大人,主子吩咐,让您到屋里去。”
那太监轻声。
祁峰茫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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