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曾在宗山上一起住了十年,那不就是另一个顾铭则?往后每天,熙儿看着他,心里想的还是顾正君,这太磨人了。
太后长长叹气。
自己的女儿,只有她自己心疼。
这一回,定要把好关,莫再让女儿伤心。
待太后睡着,赵熙出来。
看见她的户部侍郎,就跪在院中的石砖地上。
估计从宴上下来就跪在这里了,耗了几个时辰,北风正紧,飘起来的零星雪花,在风中打着旋,他全身都在地抖。
看见她过来,还恭敬地伏下身去。
只是没说出山呼万岁的话,估计是太难过了,说不出声音。
他的事,赵熙清楚。
不过是去了几次清芳居,那里文人墨客云集,李兆林是读书人,大家聚会,自然少不得把他往那领。
同去的很多朋友,其中还有与他私交不错的吏部的宋侍郎,那位是她的另一个侍君。
估计太后问责时,李兆林心里颇觉得委屈呢,大家一同去的,为何太后只罚他一人?赵熙可明白太后的意思。
她这是在替她选后宫呢。
先处理一批,再培养一批,这个李若是不行,就换宋来,若他们都留不住自己的心,她就会再换人。
反正她是一个心思替她找人,管他什么前朝权利勾连。
估计林泽啊,顾夕啊,她腾出手也会一个个的收拾。
想到那两个,赵熙不太担心。
林泽有他父亲在,太后不会轻易拿他开刀,顾夕的后面是顾府,年后她就让顾砚之回内阁,继续领他的相位。
何况顾夕还是宗山掌剑,一身的功夫,定不会在太后手下吃太大亏的。
但李和宋这样的,就得她操心了。
他们是文人,身子骨且不结实,抗不住折腾。
赵熙脑中闪出许多想法,动作却未见拖延。
她弯腰扶了扶李兆林的肩头,“李卿起身吧。”
李侍郎直起腰,抬目瞅了他一眼。
能做她侍君的,颜色必是好的。
李侍郎这一眼,明眸含着星辉,唇角抿着委屈,本来就白净文雅,这一眼更是让人心中生出怜惜。
赵熙再次叹气。
委屈倒在其次,哄两句就能好,何况也是他犯错在先。
只是外面挺冷,瞧着别真把人冻坏了。
大过年的,她无法跟安国公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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