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却魔怔了一样,突然握住张枕擦水的手,死死凝视着张枕。
“温舒?”
张枕奇怪的说:“怎么了?”
醉了?可是他的表情不对劲儿。
温舒凝视着张枕手中的纸巾,纸巾因为擦了水,变得有点软绵绵的,也没什么不对劲,但是在温舒眼里,太不对劲儿了。
温舒喃喃的说:“刚才你手边……有纸巾么?”
“什么?”
张枕一时没听明白,顺着温舒的目光看过去,沙发的扶手上,放着一盒纸巾,张枕刚才就是随手抽了这盒纸巾,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
温舒指着那盒纸巾,说:“刚才这个地方,有纸巾么?”
张枕一笑,说:“温舒,你醉成这样了?以后还是不要喝酒了,你对酒精太敏感了,这里没有纸巾,那我是怎么拿到纸巾的?还能凭空变出来?”
凭空……变出来……就好像那杯咖啡。
中古店里根本没有准备咖啡,而那天张枕走后,一次性纸杯里装的矿泉水莫名其妙变成了半杯咖啡。
就像现在,温舒确定自己醉了,但他也确定,沙发扶手上并没有那盒纸巾,纸巾就在温舒的眼皮底下,就在张枕伸处手的一瞬间,“唰!”
凭空出现。
空间一时仿佛凝固了,温舒脑袋里乱哄哄的,似乎想到了什么。
客厅的电视一直自动播放着,因为只是为了听个响动,所以张枕并没有调台,此时电视里正在播放夜间新闻。
——据本台记者报道,xx盘山公路山下,发现一具女尸,警方已经前来处理,目前女尸的身份还在核实当中……温舒醉醺醺的站起来,瞥了一眼电视,突然五雷轰顶,感觉整个酒气都醒了,震惊的指着夜间新闻的画面。
女尸的画面一晃而过,镜头里只剩下惨白的白布,盖在女尸身上,几个人抬着担架,将女尸运送上救护车。
电视里闪烁着警车和救护车的光芒,一晃一晃,一闪一闪,冷暖交替,映照着温舒吃惊的表情。
“温舒?”
张枕奇怪的说:“温舒,你怎么了?”
“不对。”
温舒突然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不对?”
张枕奇怪的说:“很晚了,要不然你先休息吧。”
张枕还以为温舒在撒酒疯,但此时的温舒已经清醒了大半。
他的脑袋里快速转动着,喃喃的说:“不对,不是一具尸体,是两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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