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毁旧年的老物件过后,就是佛牙节的庆祷环节了。
人群如海浪波纹一般层层向外荡开,在篝火堆的外围隔出一圈空地。
头顶兽骨面具的青年身披叠叠骨甲,率先开口,在人群里唱出低低的咏调。
万籁俱寂,群山之巅上,只有人类族群朝拜佛牙的虔诚祷词。
在这沉寂无边又嗡鸣阵阵的环境里,帕玛尔终于一个踉跄,抓住了莎莉文的手。
“莎莉文,你真的不能过去。”
帕玛尔尽量压低了声音:“现在他们都在祷告呢,我们先离开吧?你不要开玩笑了。”
莎莉文没动,仍然固执地,着迷地盯着那团红色的火焰,甚至开始加入周围人的吟唱中去——
天知道她为什么会唱诵佛牙节的祷词?
眼看这样下去真要拦不住她了,帕玛尔一咬牙,抬手打在莎莉文后脖颈上。
第七鬃狮大道,七号屋。
睁眼,是有些熟悉的天花板。
莎莉文缓缓眨了眨眼睛,半响,抬手抚摸盖在身上的柔软被褥。
这是帕玛尔的房间,她记得。
房间窗帘紧紧拉着,灯光昏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安神的清香味。
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杯水。
水是温的。
莎莉文收回手,将杯子轻轻放回桌面,扭头看向门口。
门外,客厅里隐隐有对话声传来。
“事情就是这样。”
客厅里,帕玛尔坐在谢尔顿对面,无奈地挠了挠耳朵:“明明当时聊得好好的,但她突然就要往火堆里走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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