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圣恩,臣回京复命,站着说话才符规矩。”
“朱千户这是何意?”
太监立于龙椅之侧,身着蟒衣玉带,居高临下的俯视道:“莫非是说皇上不懂规矩,你好大的胆子!”
继尧不屑一顾,“滕公公,皇上金口未开,赐座又是谁的旨意?难不成皇宫的规矩由你一个阉人说的算?”
滕公公震怒,转眼便对龙椅上的那位诉苦。
“皇上,您看他这是何德性,奴才无时不刻为您排忧解怀好心关照千户大人,他却反咬一口冲撞龙颜,您可得给奴才做主啊!”
“皇上明鉴!”
继尧怒斥道:“我乃皇上亲封的锦衣卫,何时需得你这阉人关照!”
皇帝始终龙颜肃穆,自继位后于大殿之上甚少开口,以至有小道八卦传言,当今皇帝八成是个哑巴。
皇帝侧目看向一位绯袍大臣,他从始至终立于台下不露声色。
大臣察觉龙目注视,抬手稍鞠行礼,这才开口道:“皇上面前不可无礼,此乃大殿,并非菜市口,要吵出去吵。”
滕公公阴阳怪气的说着:“张次辅,你这话可是在对台下那位说。”
张次辅正色道:“朱大人奉命前往福建调查白银流失,今日回京禀上,闲杂人等不可造次。”
此话一出,滕公公才略微收敛嘴脸。
张次辅看向继尧,“朱大人,此行必当不易。
白银走失事关国库,请同皇上禀明。”
继尧果断道:“禀皇上,自月港开放海禁以来,东西二洋商人慕名而至,白银畅通无阻,不久却大量流失。
臣此番查到,月港有一铺一坊制造假银,暗中与倭寇勾结抢夺商船。
假银于市面流通,白银则偷梁换柱运回京城。”
张次辅问:“如此说来,流失的白银仍在京城,那是在何处?”
“那便要问滕公公了。”
继尧目光如锋芒一般刺去。
滕公公乍然道:“朱千户!
你这是何意?皇上面前也敢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
继尧听着只觉得可笑,“滕公公何出此言?莫不是心虚?”
“你!”
滕公公慌忙道:“皇上,您听听他这说的是什么话?朱千户对奴才百般刁难,意图诬栽奴才,还请皇上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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