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这特别信任而有所期待的眼光,彻底摧垮了陆宴额度自信。
谁又会知道,罗司宥竟然会半蹲下,揉一揉陆廷予的发梢,发言道,“去找你妈妈过来吧,不然,我们可就要在这荒郊野外陪你爸爸折腾一整晚了。”
而陆廷予面对权势不为所动,可面对一个陌生男子却言听计从。
甚至不需要任何多余压迫的话,陆廷予立即转身配合地离开。
而原地就只剩下陆宴和罗司宥。
“不出来,罗先生还有这照顾和哄骗小孩的能力,”
陆宴松了松领带口,奚笑道,“了刚才的这一幕,要不是了解过罗先生是黎大的学生,我还要以为是某个无名幼儿园的男老师了。”
罗司宥却没有理睬他的挑衅,神色淡定道,“其实和小孩子相处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把他们当作真正意义上的人来待。”
他似是“劝诫”
道,“所以,学会尊重是一种能让交流沟通更方便,传达效率更高的方式。”
“陆总见笑了,您作为领导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些。”
陆宴薄怒,“你的意思是你二十二岁的男大学生比我在教育孩子还有经验吗”
“陆总,不敢当。”
罗司宥风轻云淡地走过陆宴身侧,“我不过是告诉你一句,并没有别的用意。”
“那为什么眼高于顶的罗家少爷要来在鬼地方去演一个配角”
“我乐意,”
罗白白回过头,他不介意在这件事上打直球,“也或者,经由舒月姐提出的建议,我无法拒绝,毕竟谁也不想错过和大美女相处的机会,你说是吗,陆总”
说来极其讽刺。
陆宴怎么又会听不懂呢,他何尝不是因为想要见到虞舒月而到来,这个要见面的念头强撑着他,而其余人,其余事也就变得不重要要了。
罗司宥话虽犀利,但一针见血。
他确实也为了和虞舒月相处而来,不过陆宴到了这个年纪,自然有足够的底气和能力说,“是又怎样”
罗司宥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只觉得陆总过分自信了。”
在罗司宥来,陆宴曾经有过无数次可以表现自我的机会,但绝对不应该是在眼下,既然是过去之人,便应该带着过去之事彻底离开。
那或许他对陆宴心中还多留存一份敬意。
可他也知道陆宴是个实用主义者,要是他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了,估计陆宴也会说要他的敬意有何用。
沿边的路灯在十点彻底灭了。
罗司宥再回头,陆宴已经踩过烟头,继而往拍摄场地走去了。
虞舒月这一场戏中段了两次,第一次是因为导演说画面误入了别人,第二次则是由于虞舒月觉得自己的情绪把控依旧不是很到位。
她必须再来一条。
而在此忙碌之际,她当然不会注意到自家小孩的到访,更无从关心他带来的口哨。
她唯有在最佳状态下重新录制这个镜头下的每一句台词。
这一幕,已经是女主收拾好包裹准备悄悄离开了。
她下定决心要彻底离开这个家,她要去城里打工,哪怕遇不见她曾经的心上人,也总比困厄在这一方土地要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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