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我记忆中,也不过弹指一挥间。
不知道阿离可还安好?爷爷有没有想我?大小姐有没有说她的小弟不争气?我现在所在之地属于迁都的领地,迁都到魏都的距离几乎都跨越大半个人族的界域了。
倒不如按照李瑞的遗愿,先到迁城试试。
如果真能通过征募,到边疆戍关,说不定还能见到大小姐呢?”
李信抬头看向夜空,紫色符文在他的眼中浮现。
他的视线透过厚重的阴云,直达北辰。
“北辰一星天之尊,上将上相次上丞。
李瑞也真是够大胆的,方向都跑错了,就算侥幸能跨过这雪原,也无法到达迁城吧?趁着天还没亮,北辰不会隐没,抓紧赶路才是。”
狂风呼啸,李信的身影在冷晖的映照下更显单薄。
可他却丝毫不感到孤单,毕竟在瓶中空间苦修了两年都没有崩溃。
这样静谧的环境反而让李信感到格外适应。
一路上,李信一边催动血斗术维持体温,一边四处观察周围的地形,修炼森罗列阵之法。
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上出现,将远方的都城回映在李信眼中。
李信抹了一把头上的雪花,隐去眼中的符文,大口喘着粗气,欣慰道:“呼——终于要到迁城了吗?还没有去过除了魏都城以外的都城呢,这次倒是能长长见识。”
低头看向自己褴褛的衣衫,李信苦笑道:“这次怕不是要被守卫拦在城外了。
要是大小姐在就好了,可以为我用法力凝聚一套法袍我还是太依赖大小姐了,这次我要靠自己打出自己的名气,然后让阿离和大小姐刮目相看。”
看着高大城门外大喊着征兵的壮汉们,李信不由得庆幸道:“原来不是在城内招募吗?倒是不用被小看了。”
此时天刚蒙蒙亮,大多数人都只是远远地观望。
虽然壮汉们喊得很大声,却也没有多少人到跟前报名。
“大大哥,请问这里是报名参参军的吗?”
李信已经两年没有和人打过招呼了,此时说话倒是有些磕磕巴巴。
“不是参军的,难道是卖杂耍的吗?”
一脸凶相的壮汉没好气道。
壮汉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道:“上面也真是的,大雪天的这么冷,谁会来参军啊?都快把老二冻掉了。
真要是冻掉了,不给老子算负军伤,老子就躺在地上不走了。
这么早就把兄弟我们几个从床上赶起来,昨晚还站夜岗,他奶奶的,真是不让人好活。
好不容易从前线退下来,以为是不用拼命的好差事,结果摊上这破事,真特么倒了八辈子霉了!”
壮汉指着李信,不屑道:“等了一早上,就这么个病怏怏的竹竿子,怕是今天都招不到人喽!
老赵啊,你说,住在都城的人住得好好的,凭什么上前线要死要活啊?让我们这些粗人,苦命人去前线冲杀就是了,对吧?”
旁边体态匀称的老兵赶紧捂住壮汉的嘴,怒斥道:“大锤,你特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万一被巡查的人听到了,你不想要命,我还想要命呢!
我老婆早就在家里给我暖床了,你老大不小还无牵无挂,也不为兄弟考虑考虑,就知道胡说八道!
再说了,这差事虽然苦了些,可你扪心自问,真的有前线苦吗?好好想想那些前线的兄弟们,嘴里的话过过脑子!”
大锤一把把老赵的手拨开,搓了搓冻红的手,不耐道:“好好好,是我不对!
你也别老提你那婆娘的事情,烦得很!
老子不就是没找个婆娘吗?等我打完这场仗回去,就和村花结婚,羡慕死你!
可是,你看这个小子,他是来参军的吗?我说他是个乞丐都没错吧?”
老赵也是穷苦出身,想起来小时候快要饿死的时候,只有一个半残废的军士给了自己半个染血的馒头,这才活了下来。
老赵看着李信愈亲切,就像看见了当初的自己,将一件粗布大衣披在李信身上,用粗糙的大手抚摸着李信冻得青紫的脸,关切道:“别听大锤瞎说,他是个大粗人,说话不过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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