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仪将袖珍的印泥罐子打开放在桌上,没有半点犹豫,她在信纸上写上姓名,按下了指印。
笔墨稍干后,她将信纸递给了詹钦霖。
察觉到了谢若仪盯着自己手中毛笔的视线,詹钦霖也果断地在信纸上写上姓名,按下指印。
捧起轻飘飘的两张纸,谢若仪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给,这是郎君的,我们两人各自分别保存。”
说完,她像偷了腥的小猫一样转过身,把信纸压在了她陪嫁箱笼的最深处,又妥帖地关上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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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
等到两人都洗漱完毕,时间早已到了子时。
看见詹钦霖径直地走向了床榻,谢若仪就很有自知之明地在卧榻上躺下了,结果——
“娘子你睡床,我睡卧榻便可。”
詹钦霖检查完床上没有遗漏的干果,回过头才突然现,谢若仪已经躺在卧榻上睡着了。
居然这么快就睡过去了?
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詹钦霖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这下可好,自己在新婚之夜给谢若仪留下的印象,要不然就是饿死鬼,要不然就是争着要睡床的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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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卯正,刚过了五更天。
芽绿揉着眼圈,敲响了房门:“娘子,姑爷,该起了。”
詹钦霖应声而起,而谢若仪却抵住了耳朵,翻过身子用被褥蒙住脑袋,再次睡去。
见状,詹钦霖忍不住轻笑出声。
没想到在后世被人人称赞的古代第一女学士,原来还有这幅可爱的模样。
披上衣裳,詹钦霖推门而出,对芽绿说道:“你先去把水打上,然后再叫醒你家娘子。”
没想到姑爷还挺会疼人的,芽绿心中一喜,脆生应道:“好嘞,姑爷。”
接好了热水,芽绿端着盆进到了里屋。
现谢若仪昨夜竟然睡在了榻上,芽绿心中对詹钦霖产生的好感瞬间荡然无存。
她摇着谢若仪的肩膀催道:“娘子,该起啦,今日一早还得去拜谢各位长辈亲戚呢!”
在芽绿不停地骚扰下,谢若仪如游魂一般地直起了身子。
她紧闭着双眼,任由芽绿给她梳洗更衣。
“娘子,昨夜您怎么会睡在榻上呢?”
芽绿一边为谢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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