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该告诉她他们曾在盛京见过,顺便促膝长谈加深了解也未尝不可他下定决心,推门而入到的却是酒足饭饱不省人事的瓜尔佳毓纯。
“格格,格格快醒醒。”
丹朱和夏桃倪了眼姑爷的脸色,忙不迭上去推人。
毓纯趴在床沿边,眼睛紧闭不清醒地哼道“别吵本格格要睡觉。”
“好了,你们下去吧。”
傅恒蹙着眉,想到席间同样喝得醉醺醺的阿里衮,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一把打横抱起地上的醉鬼放到了床上。
“格格”
夏桃不放心,想上去格格却被丹朱给拉了回来。
新婚之夜,断没有下人滞留的道理。
丹朱带着夏桃出去,也不让等在外头的秋菱冬芝扒头。
她们四个好歹经过陪嫁嬷嬷的教导,知道女子嫁人是怎么一回事,这会儿格格喝醉了,只怕要成了狼嘴里的羔羊因为悬着心,她们也不敢走,就猫在不远处的廊下坐了整宿。
都说红烛帐暖,春宵一刻值千金,其实都是骗人的。
没有旖旎风光也没有软语倾谈,只有失眠、焦躁和呼噜声,然后归于寂静,渐渐地窗外天光亮起。
待到了鸡打鸣,一夜无眠的傅恒睁了睁酸涩的眼,无语地向胳膊腿儿攀在自己身上睡得香甜的某人。
昨天洞房花烛,他自然不可能对着一个喝醉的人做什么,但若两人和衣而眠风平浪静也就罢了。
偏对方睡觉不老实,不是给一拳就是揣一脚,要不然就像只打洞的地鼠鼓秋着往他怀里扎,嘴里还哼哼唧唧的。
别人成亲好比小登科,他却被闹得无所适从,心里不上不下,连觉都睡不着。
好不容易天亮了,傅恒顶着黑眼圈坐起来,想到要给额娘请安还要入宫谢恩,不得不叫醒旁边的毓纯。
“你你醒醒。”
他犹豫着推了推,见她没反应只好靠过去,“快醒醒,该起了。”
毓纯喝了酒睡得极沉,浑然忘了自己嫁了人,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起只觉得声音不太对。
怎么是男声她蓦地睁眼,富察傅恒的脸近在咫尺。
“啊”
活见鬼了
以为是噩梦的毓纯猛然坐起来,脑袋正好撞到傅恒的鼻梁,头上的痛感以及某人唔地一声都在表明不是做梦。
下一刻,被她一声惨叫吓着的四人小分队在门外急呼“格格,格格,你没事吧”
毓纯快速梭了傅恒,他鼻子没事儿,清了清嗓子,“都进来吧。”
丹朱带着夏桃秋菱和冬芝进来,身后富察家的丫头紧跟着鱼贯而入,热水脸盆毛巾等盥洗用品一应俱全,另有备好的更换衣裳,还有询问毓纯是否要沐浴,被她拒绝了。
两边各自洗漱。
毓纯悄悄打量傅恒,发现他都是自己动手,下人们放了东西都退了出去。
他好像也没有因为刚才的事不高兴,反正整个人着挺平和的。
眼前这么一位长得好、脾气好且只升不跌的绩优股,要是作为长期饭票兼搭伙过日子的同居人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如果能不睡一张床,生活上互不干扰,就更好了。
她任由夏桃给她梳头,打量屋里的陈设,正琢磨着或许可以给傅恒加张榻,却发现冬芝跟丹朱咬耳朵。
也不知两人在说什么,脸红得什么似的。
“怎么了”
她问。
冬芝推了把丹朱,丹朱只好忸怩地走上前,低声说“老夫人那边的嬷嬷来了,说是要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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