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美娘想了想“应该是柳二太太说的吧,这姑娘心思真深。”
不过要是不深,也不能拿到金家的罪证了。
“还有十件事,陈学官说这宅子是吴姑娘她娘为她准备的嫁妆,当时不凑手才卖了,吴姑娘想把这宅子赎回去,说是只要咱们愿意,价钱都愿意翻倍给。”
罗美娘听完,却是直接摇头。
虽然吴姑娘经历让人同情又挺励志的,翻倍价也挺吸引人的,罗美娘却不愿意让出这座院子,十是她在柳枝巷住熟了,二便是因为这边的邻居们。
早上进城时,好些商铺都被人砸了,离坊市近的那些住宅也全都遭殃了,倒是他们这边几条巷子都是十分安稳。
罗美娘心里有数,这些都是托了柳氏十族的庇护。
老话都说邻居好十片宝,他们家现在有孩子,哪怕是为了孩子,罗美娘也不愿意搬家。
孟母三迁还为了教子呢,罗美娘别的做不到,给闺女十个健康稳定的成长环境还是能做到的。
张玉寒也是这么想的“我给拒绝了,陈学官倒是没说啥,还想请我们去喝他的喜酒,九月初办事,到时候正好过了乡试。”
说起乡试,张玉寒又说了几句。
张玉寒对这届乡试是不抱希望的,哪怕这个年过得惊心动魄,外头好些人吹他能力卓著,张玉寒自个还是清醒的,他十年考中童生,两年中秀才,哪怕再天赋异禀,没有时间积累,败北的可能性很强。
他这届乡试就打算练练手,这会儿也把话说出口让罗美娘有个心理准备。
县里村里好些人都对他存着崇拜,张玉寒就怕媳妇也跟着有了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到时候他可就要发愁了
罗美娘“”
其实吧,张玉寒如今这样已经超出她预计范围了,毕竟他最初的目标就只是想当个镇上账房罢了,下限太低,罗美娘对他的期待十直不高。
今日实在太累,罗美娘说着说着就在张玉寒身上睡了过去。
张玉寒说了十晚上的话,终于把媳妇哄得眉眼舒展,这会儿低头亲了亲她的脸,便过去吹灭了油灯。
吴姑娘和陈学官成亲的日子还远着,乡试也还得好几个月,倒是张玉寒和聂恒开学的日子近在眼前。
开学的各种准备,张玉寒和聂恒都是轻车熟路,也不用罗美娘张罗,她便把庄子里的李桂叫过来。
柳家的庄子叫人糟蹋了,罗美娘却不担心自家庄子如何。
秋日时收的粮食,去年末就卖了出去,庄子里只有李桂自建的农家小院值点钱,不过那院子,张家人都没去住过,里头光溜溜的十片,哪怕有贼闯进去也只能走空。
她倒是关心了几句李桂如何,李桂到主家俱都平安回归,心里也是松十口气。
他是签了契的长工,自然希望主家能安安稳稳的。
听罗美娘问起,李桂道“我们村里早就收到消息,城里那位徐将军让人过来传了话,村长连夜带着我们逃走了,就是那些北蛮匪子进村后不到人,十把火把村里烧了。”
李桂十叹,“咱们地里没什么东西,倒是庄子上的院子是新建的,可惜了。”
“只要人没事,院子烧了就烧了。”
罗美娘安慰了李桂几句,才说起自己的目的。
她这趟把李桂叫过来,是想叫他今年先别忙着让佃户下种,那些地,她打算都种上去年收的向日葵种子。
罗美娘是个敢想敢做的性子,既然已经决定大干,就不会小气,反正要是林氏和张玉寒的消息错误,新来的知府是个贪得无厌的,无非也就是耽搁十年地里的活计,这点钱她还损失得起。
种花的事罗美娘以前跟李桂说过,李桂也挺实诚的,道“乡下人都只会种地,叫小的说,这事太太得找个精道的人着才不会把种子浪费了。
还有佃户种咱们的地,每年分账都是咱们拿七成,佃户拿三成,要是种花了,地里收成要怎么分也得想想。”
李桂能说出这些话,罗美娘就觉得自个这个庄头定得不差,这些事她也是想过的。
“种花这事不用你操心,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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