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变得诡异又尴尬起来,乔玥正低垂着眼睫不知该说什么时,西房的裴婴就领着侍卫匆匆跑了过来,看到倒在一旁的玉珍,忙单膝跪下,问道:“侯爷可受伤了?”
季长澜淡淡道:“没有。”
裴婴道:“步鹤前天刚被放出来,回去后听说靖王府的事儿大病了一场,玉珍是吏部的人,估计是奉步鹤之命动的手。”
季长澜应了一声,目光淡漠的看着青烟后若隐若现的玉佛。
裴婴上前探了探玉珍的脉搏,见还有些跳动,低声问:“侯爷可还要审?”
冷风从门外灌入,季长澜衣摆微扬,修长的指尖轻轻拂过掌中的木珠,他微垂下眼,毫无温度的淡淡开口:“直接杀了罢。”
“是。”
乔玥控制不住的后退一小步,季长澜恰好转眸看向她,微一垂眼,就看到了她掌心被瓷片划破的痕。
浅浅一条,虽然不深,却也渗出了不少血珠。
而面色苍白的小姑娘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受伤了,一双小手还攥着袖子,倒将那藕粉色的袖口都染红了几分。
季长澜微眯起眼,淡色的眼眸浸染了屋内暗沉的光,忽然改口道:“把玉珍送去暗牢。”
裴婴愣了愣,抬眼看了眼季长澜的冷凝的目光,也不敢再问什么,忙让侍卫将玉珍拖了下去。
屋内光线黯淡,季长澜冷冰冰的眸子宛如一潭幽水,缓缓朝乔玥伸出一只手。
乔玥没明白他的意思,眨了眨眼,睁着一双杏眼儿看向他,小鹿似的无辜。
四目像对,空气诡异宁静。
也不知是不是被她气笑了,季长澜终于开口问了一句:“不知道疼?”
乔玥握着袖口的手蓦然一松,这才发现自己受伤了。
刚才没觉得有什么,被季长澜这么一提醒,她才感觉到疼,蹙了下眉,正想着回房找纱布包一下的时候,季长澜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乔玥下意识一缩,细软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掌心,带着一点儿微痒的酥麻的触感,季长澜眼睫微颤,面上仍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抬眸看向她,语声轻缓情绪难辨:“躲什么呢?”
乔玥被他看的不敢动了。
季长澜吩咐裴婴裴婴点了盏灯,又让他拿了盒紫金膏来,自己坐在椅子上,用手指了指脚下的圆墩:“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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