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死掉了一样。
“侯爷?!”
乔玥慌忙喊了一声,被他毫无生气的模样吓得腿软,也顾不得太多,慌忙爬进车厢里,哆哆嗦嗦的用手探他鼻息。
还、还有呼吸。
乔玥悬着的心放下些许,忙用手去探他的额头,冰冰凉凉,触手所及一片薄薄的汗珠。
她知道季长澜是很少出汗的,想起他刚才在宴席上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估计是又低血糖了,忙从荷包里拿出随身带着的蜜青梅想往他嘴里塞,可他唇抿的很紧根本喂不进去。
“侯爷,侯爷您醒醒!”
乔玥一手掐他人中,一手轻轻拍他面颊,可他依旧毫无声息。
身上都这么冰,那他自己得多冷啊?她没想到季长澜的病症居然会这么严重。
乔玥慌忙将一旁的毯子给他盖上,转身正要去车厢外面找裴婴,一只手忽然拉住了她。
“别走。”
很轻很轻的声音,呢喃似的,带着些许微不可闻的恳求,脆弱的不像是他,乔玥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回过头去,见季长澜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眸色浅淡到几乎寻不到什么焦点,像是起了层水雾似的朦朦一片,好像在看她,又好像没有在看。
乔玥见他醒了,这才稍稍放心些许,将车帘挑开一点让车厢内通风,走回他身侧轻声问:“侯爷,您好些了吗?”
“……”
侯爷?季长澜蓦然垂眼,漆黑眼睫被冷汗浸的微微潮湿,脑海里又回响起了先前谢景托钟锐说过的话。
倘若不是呢?风从窗口灌入,软塌上的狐裘绒毛轻荡,季长澜浑身冰凉,冷的刺骨。
乔玥见他低眸,以为他又难受了,慌忙拿起刚才放到一旁的蜜青梅,轻声道:“侯爷,您先把这个吃了,奴婢这就去让裴婴弄些温水过来……”
说着,她就将青梅送到他唇边,可季长澜却轻轻侧头避开了。
“不用。”
他说。
乔玥一怔。
怎么不用呢?他不是很难受的吗?她动了动唇想劝他,可季长澜却先她一步开口:“你出去罢,我休息一会儿。”
这话就和想要一个人静静差不多。
他现在虽然很虚弱,声音也很轻,可命令的语气却是不容否定的。
乔玥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可见他刚刚好转,也不好太刺激他,刚想将颗青梅轻轻放在他手边上。
垂眸时,车窗外的光线一晃,恰好就照到了他手的位置。
那串檀木佛珠被他握在手里,周围落了一片捏碎的木屑,微微张开的掌心中满是被碎木刺出的血痕,红的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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