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度笑了,赞赏的看了王继一眼,然后不容置疑道。
“再说,你一个小小海贼,一点海上门道而已,这艘船的主人-糜家,伱听过吗?”
“嗯,有打过交道!”
王驰的态度缓和了很多,点头道。
“那糜竺就即将是我辽东的长史,这行船的诀窍,你不说,可有的是人说。”
公孙度再度施压道。
“哎!
罢罢罢。”
王驰一下子放弃抵抗般叹气道,他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喝道:“把衣服脱了!”
“爹,你要干什么?这,在贵人面前呢不要”
王继一下子愣住,不知道老爹是要干什么,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最后还拉长了嗓音,像是上了什么酷刑似的。
公孙度听到王继的喊声,恨不得将其嘴堵上,这声音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却见王驰并不是要对王继做些什么,他就那么扑了过去,压在自己儿子身上,不断扒掉其衣服,终于,他从王继的牍鼻裤中抽出一卷满是污泥的丝绢,上边满是油泥,一抽出来就散着恶心味道。
“呵!
找到了。
没丢!”
王继见状却是失态大喊:“你这老货,原来藏在这儿,我就说当初换衣裳你不让我换这破烂牍鼻裤,原来你将海图藏在这儿,当初我问你,你还骗我说丢了!”
王驰闻言也是一脸黑线,怒斥道:“我还不是为你着想,要是告诉你海图放你身上,那官军一套刑讯下来,你不什么都给招了?”
“我不管,你这就是不把我当亲儿子,我看明白了,你就是在外边养小妾了,不想要我这正牌嫡子了!”
王继可不管父亲的解释,撒泼打滚道。
“你这逆子!
我要打死你!”
王驰一下子受不了,就要抽鞋底打人,教训自家不听话的崽。
“咳咳”
一声干咳打破了二人的争吵,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公孙度的舱室,不是自己的破屋。
一下子,二人尴尬的僵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王驰高举的鞋底在公孙度的逼视下,终于落了下来,只是落下的过程中仍旧不死心地给了王继一下。
公孙度算是看出来了,这父子就是俩活宝,看那王继的模样,也是从小宠到大。
他斜着眼睛示意王继手中的绢布,好奇道:“那是海图?”
“回主公的话,正是海图,还请主公让人抬进来一盆盐水来,这绢布图画要在盐水中洗涤才好。”
王驰见到公孙度并没因为他二人的胡闹而生气,心底松了口气,对待公孙度也亲切了不少,称呼起主公来。
王驰手中的绢布着实脏了些,不止是味道,那上面的油泥又是啥不可描述之物,公孙度都不敢细想,也难怪他们在洛阳狱里待那么久,这海图都没泄露出去。
就这尊荣,搁公孙度面前,他不敢、不愿、也不屑打开这玩意辨认。
公孙度能怎么说?只有默默竖起大拇指赞一句:不愧是老海狗啊!
“去抬盆水来!
记住加些盐。”
公孙度没有多问,而是直接向门口的手下命令道。
没一会儿,盐水被人端了进来,王驰就将手里脏乱不堪的绢布在水盆中浸透后展开,污泥被他小心翼翼地抹掉,一点点的将污渍搓散,渐渐绢布显露出了其本来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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