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说完,她拉了李茵的手,领着萧子秋、宋令嘉与沈慕之往后院走去。
李茵低垂着头,如傀儡一般,乖乖被她牵着,面上无喜无怒,悲戚与喜悦都不见,只是,脚步有些不稳。
沈慕之面色凝重,萧子秋则一脸意犹未尽。
宋令嘉走在最后,她的双手藏在精致华美的宽袍大袖下,已经拧作一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借来一点力气。
前方,宋夫人小心翼翼地牵着李茵,正贴心地低头告诉她“当心台阶”
,这亲密模样刺痛了她的眼,从前,那是她才有的殊荣。
如今,不再属于她了。
顿时,她的手掐得更用力。
一行人远去,肃王的脸彻底冷下来,幽深若寒潭的眸子结了冰。
他启唇反问,“与亲生骨肉分离,被人鸠占鹊巢,只是小事?”
“于臣而言,是大事,但于殿下而言,是小事。”
国公爷拱手,“嘉儿养在我膝下多年,莫说她是我与夫人的亲生女儿,即便不是,她日日侍奉双亲,勤学苦读,出类拔萃,在我心中,她已与己出无异。”
他顿了顿,再开口,声如将尽之烛,“殿下尚年轻,不能理解迟暮之人的心酸,还请殿下,高抬贵手。”
肃王倏地沉默了,不知在想什么。
夜深,有裹挟了暑气的风盘旋而过,檐下灯笼轻摇,在地上映出掺杂了艾叶编织的五彩结的影子,时长时短。
肃王盯着影子的边缘,又欲开口。
“殿下,多一个人陪着令章,并没有什么不好。”
说完这句,国公爷绷了许久的脸缓和了些,矍铄的双眼多了慈爱,“今日是端午,殿下回了王府也是一个人,不如留下来喝一杯酒吧。”
“不了,今日天色已晚,本王告辞。”
言罢,肃王大步流星向外走去,廊下流苏灯的光照得袍摆绣金线熠熠生辉,他一路不停,绛紫长袍很快隐入夜色,再不可见。
国公爷独立中堂,久久无言。
肃王一走,萧子秋自然也坐不住了,他匆匆告辞后,沈慕之又被国公爷请走。
此方筵席,顷刻便散了。
等送走了所有人,宋夫人拉着李茵到了自己房中,坐在矮榻上同她说话。
翠幕轩是国公夫人的住处,此中陈设布置可谓处处精致典雅,而非单纯的奢靡堆砌。
李茵靠在青松香翠绿软枕上,只觉有幽幽松香钻入鼻尖,教她慢慢安下心来。
“章儿?”
“啊?”
温柔的声音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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