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溏本已厚着脸皮,听到这句话却快要窘哭,喉中酝酿已久痛骂纪雪庵的词句,竟从鼻腔蹦出一声带着哭音的呻吟。
纪雪庵闻声抬头,程溏眼角通红,眸光如泉水般乱漾,又是羞窘又是委屈。
他手上动作却不曾停下,眉目间除了情动难耐,却还有几分不被满足的急切,仿佛难以抓挠的部位被蚊虫叮咬,拼命磨蹭百般乱扭都不能止住瘙痒。
纪雪庵眼中含着冷意,却渐渐被别样光亮漫过,微微挑高声调,“这么欲求不满?”
他话一出口却是心惊,仿佛自己被别人附身,说出这样无聊的废话,语气全是戏谑调笑。
他还来不及恍惚,程溏却无暇分辨语气,掰着屁股的手一下松开,抓住纪雪庵的手腕,“主人……弄、弄好了。”
他似用尽力气,话音落下身体便要滑入水中,被纪雪庵紧紧搂住,双腿分开绕在腰间。
程溏只觉身体被飞快旋过,纪雪庵靠在池壁白石上,他却漂浮在水中。
他一声惊呼,双臂抱住纪雪庵的脖子,下身骤然一痛,忍不住长叫出声。
纪雪庵毫不留情冲入程溏身体,却见怀中的人脸色刷的变白,嘴唇被咬得变形。
他堪堪停顿片刻,冷笑道:“这便是弄好了?我瞧却是你等不及。”
程溏痛得双目飙泪,还要被他出言讽刺,一偏头狠狠咬住纪雪庵肩头。
纪雪庵闷哼一声,下身再不停缓凶猛抽插起来。
程溏愈咬愈紧不肯松口,唇舌间尽是血气,纪雪庵任由他去,只将疼痛化作力气,一个咬得越凶,一个插得越狠。
这一番较劲,终是程溏落了下风。
他被纪雪庵干得浑身发软,力气尽失,连牙关都合不紧,脸颊无力擦过齿痕。
他一松口,喉咙间强忍压抑的声音争先恐后一股脑涌出,气息紊乱,胡乱唤着主人。
纪雪庵却未因他认输而略放过他,他于性事上本就只会蛮干,不屑技巧花样。
程溏怨他不懂温存,亦恨他不听讨饶,却在猛烈冲撞中性器愈来愈硬,最后被生生插射。
他在水中泄出精液,内壁绞缠几近痉挛,逼得纪雪庵粗声喘息,眉头紧皱待程溏缓歇,竟又开始一轮猛干。
程溏发髻早就散乱,拼命摇头,长发落在水上宛如笔墨散开,连抽泣都断断续续,“主人……饶了我,饶了我罢……要死了,要坏掉了……”
后穴早就不受主人控制,与言语全然相悖,又紧又热地裹住巨物,插入时欲拒还迎,抽离时依恋追逐。
纪雪庵双手扣住程溏屁股,十指在柔软臀肉上掐出发红指痕,重重撞着他的股间,恨不能将受到冷落的囊袋也一并捅入。
他明明也濒临极限,却强忍精意,仿佛暗中与谁较劲,忍不住便是输了。
纪雪庵侧过脸,微微分神看向程溏。
程溏双目几近失神,脸上满是泪痕,嘴唇红肿留下齿印血痕,一副被狠狠蹂躏过后的神情。
纪雪庵只觉心中浮上无限得意,与情潮澎湃撞击在一处,震得他连指尖也发麻,终于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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