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嫣舒脸色一变,提起裙摆转身就想跑,被锦书大步上前敲晕,手脚麻利的绑起,塞进不知从何处找来的轿子,亲自带人朝着京城的方向而去。
温幼宜站在原地,注视着她消失的方向,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子瑜,我们也该回去了。”
姜淮望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眸子暗淡了几分,“是该回去了,秋猎就要开始了,皇上出行的安全还需仰仗殿下。”
独孤翊扫了两人一眼,不知为何,心口总有一股郁气,堵得他不上不下,只能用力握紧身侧女子的手。
“收整一下,一刻钟后返京。”
————
独孤嫣舒是被绑着进的垂拱殿,将正在批奏折的皇上吓了一跳,匆忙放下笔走下来细看。
满是不确信的指着五花大绑,丝凌乱,昏迷不醒的女子询问道。
“这是朕的四公主?”
锦书摸了摸鼻子拱手道,“回皇上,是的,四公主在龙华寺与男子拉拉扯扯,言论上谈及婚事,王爷一气之下便命人绑回来给皇上处置。”
“婚事?谁的婚事?她怎么出的京?皇族亲眷不诏不得擅自离京,她不知道吗?”
皇上蹲下身子,一边思索,一边开始解女儿身上的绳子,解到一半,手上的动作忽然顿住,转头看向已经跪在地上的一众宫人。
“四公主出京,朕为何不知?德顺。”
德顺惊得一头冷汗,恨不得上前给这位没事找事的四公主一拳,就不能像小公主一样,安分的在公主所上课吗?
“奴才不知?并没有人来汇报公主离京一事。”
锦书上前一步补刀,“五城兵马司也没有收到公主出城的消息,但在龙华寺时,公主曾与王爷争执,说是,说是……”
本就跪在地上的身形更低了,就差直接趴在地上,锦书支支吾吾不敢将话说出,皇上却是冷了脸,盯着仍旧昏迷不醒的四公主,让人看不透的黑眸中带着审视。
“说。”
“是。”
锦书先是重重叩头,方才抬头嗫嚅着开口,音量恰好能让皇上与德顺听清。
“公主说,她是奉德妃娘娘的命令出宫祈福,王爷没有资格管……这些都还是次要的,王爷说左右都是自家人。”
“主要是王爷见到公主时,她正拉扯着姜世子,说是与世子两情相悦,早晚都是……”
“荒谬。”
皇上气的脸色涨红,垂在身侧的手抓起东西就想砸,但在看清那新送来的汝窑粉釉茶盏后,又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了桌子上。
这可都是钱啊。
他又是攒又是坑的,才弄了这么一套粉釉。
视线在桌子上扫视一遍,最后拎起袍子在桌腿上用力踹了一脚,“荒谬。”
“一个姑娘家,大庭广众之下拉扯男子,私议婚事,她的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她的教养嬷嬷呢,去给朕砍了。”
德顺自幼就跟着皇上,最是了解主子的习性,此刻立即就冲上去抱住皇上的腿。
“皇上息怒,公主还小,正是贪玩的时候,日后找个严苛的嬷嬷,好生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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