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有时候哭泣是不会流眼泪的。”
我愣愣地看着他,对于这样的说法有些不明白:“有时候哭泣是不会流眼泪的?”
江若然点头笑了起来:“是的,不会。”
他牵住了我的手:“你是不是饿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江若然拉着我朝着大堂外面走去:“这里面确实是有些很多很好吃的东西,但是我却不喜欢,我想你也是不喜欢的。”
说着他扭头看着我笑:“因为你是绝对不会喜欢那种要穿着晚礼服才能吃东西的地方的。”
我点了一下头:“我确实是不喜欢,那为什么你也不喜欢?”
江若然说得理所当然:“因为你不喜欢啊。
你不喜欢的东西,我也不会喜欢的。”
我内心一震,接着那没有名堂的脾气像火山一样喷了出来:“我不喜欢,你就不喜欢?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将就我?你从小不就是在那样的生活中长大的吗?为什么要为了我不喜欢!”
江若然停住了脚步,他回头看着我。
有些热的夜风吹了过来,将我的长发吹拂了起来,他伸手将那些凌乱的发丝为我整理整齐,动作极尽温柔:“一个人的出生和死亡是不能选择的。
就像我不能选择我是一个私生子,不能选择我的母亲一样,那样的生活环境也是我不能选择的。
只是,有时候不能选择不代表就是喜欢。”
我摇头:“我忘不了你穿着晚礼服和我去吃大排档的样子,那也许是你一辈子吃过的最糟糕的一顿饭吧。”
苦涩从唇角边上散开,我有些惆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已经在乎起他的情绪了。
江若然还是那样温暖地笑:“林凡,你知道吗?习惯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它会抹杀你的一切情绪,让你变得没有悲喜。
与你说的正好相反,其实那天晚上是我吃过的最开心的一顿饭,我从来没有过这样轻松的享受食物带来的快乐。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在路边吃饭是一件这样开心的事情,我看着你那么快乐,我也不自觉的快乐起来。”
“我不要你这样,你为什么要将就我?”
我咬住了嘴唇:“你和我原本就不同,将就来将就去只会越来越累,做人为什么要这么累,要这么委屈,为什么不轻松一点?”
江若然摇头,脸上难得出现了谨慎的样子:“林凡,我不觉得是将就。”
他看着我的脸,对于我的执拗有些无奈:“我喜欢你。”
江若然轻轻地说:“我想到我八十岁的时候还说这句话。
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冒险的事就是与另一个人一起生活在一起一辈子。
而我却是那种选择以后就会一直走到底的人,但是,如果两个人有矛盾的话想走到那天就太难了,所以,我愿意为你放弃到一些东西,我愿意去迁就一些东西。
我不觉得这是一种委屈,就算是委屈好了,只要是能在八十岁的时候,我还能这样拉着你的手,那么委屈一点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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