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方和日军开战的第二年,南方也未得幸免,最终被卷入了这场战斗,原本还嘲笑不已的报纸几乎是一夜之间全部哑火,而北京城中,一夜飘着的却都是曾在北京人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的知音。
听说,唐大帅也曾经几度去信北方,要求“逆子”
回京。
逆子自然是没有回去。
只是几年之后,大帅去世,南北合流,却也成为了大势所趋。
一直等到很久之后战火平息,站在那人身边的,只有那个,从旧朝之中走过,被称为封建余孽的第一夫人。
执手一生,或许就是唯一的诺言和答案。
儿子和老子(1)
都说儿子是父亲生命的延续,但是在唐家,这一点,却和事实截然背离。
对于大帅来说,生了这个儿子还不如没生。
这种感觉,随着他生命力的渐渐流逝,越来越深刻和明显。
最开始南北的对峙,是由于逆子和他政策上的不统一。
大帅是很明显的亲日派,究其原因不过八个字,宁予外敌,不予家贼。
至于这个家贼到底包含了哪一些人么,内容就值得探究了。
大约在父父子子的关系里,违背了父子之间的传统,违背了君臣之间关系的,都可以算作家贼了吧。
老头子经常挂在心里头的也就一个念头:老子辛辛苦苦赚了一辈子的家业,用尽了方法最后才得的东西,凭啥传给一个连老子话都不听的家伙?
所以在新历五年的冬天,少帅府内的那一场血腥,知情者,大约都在那满地的鲜血背后,看到了老子头若隐若现的面容。
新历五年,少帅军哗变。
自打新历四年,少帅清理了西北的日本势力之后,街面上很是萧条了一阵子。
这种萧条,也不知道是哪一天开始,忽然就深入了寻常百姓家里。
它是从街面上每一间铺子,从千家万户家里的用品开始的。
铺子里也不至于没了花样细致的洋布,但价格却是高了上去---原本中等人家便买的起的,这会儿成了高档奢侈用品;肥皂牙膏倒是还有,价格也不比往日,据说这是因为进口的途径不同,现在的这些因为走的是更加遥远的海运,成本贵了,价格自然不菲。
街上悄悄关了一些铺子,又重新开了一些新的。
那些关张的,据说都是“亲日”
。
亲日?
街边的老头子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十分轻蔑的啐了一口,写满沧桑的每一条皱纹里都藏着冷笑的痕迹:“什么狗屁的亲日,还不是上头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开火柴铺子的老张,穿开裆裤的时候老子就认识他了,最是个老实本分人,说关就关,还不是那些当官的,眼看着铺子开的红火……”
后头的话老头子没说下去,围观的人倒是也只能叹一口气……自古民不与官斗,说白了,别人的悲欢离合,在他们这里也不过就是个挂在嘴边的谈资而已,就算那老张真是个委屈的,谁又能替他出的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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