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我左躲右闪的也避过了袁朗好几杯酒的攻势。
而许三多却没有这么幸运,憨厚的他,被袁朗接二连三的劝酒,几乎一人喝了好几瓶。
只到那一晚我才算真正知道,原来许三多的酒量一直不差。
早在钢七连的时候他就尽说自己不会喝酒,如今在我看来,这些所谓的抽烟喝酒都是可以后期培养的。
那一晚过得有些糊涂。
许三多喝得大醉,我跟袁朗一人架着一个胳膊把他抬到了钢七连三班的宿舍,伺候他洗完脸后将被子轻轻盖在了他的身上。
袁朗站在一旁看着我替许三多盖被子的举动,勾起一边的唇角笑了笑。
“你今晚住哪?”
不理会袁朗的笑意,我回头径直问道。
“明天就走了,今晚随便找个地方窝着算了。”
袁朗甩了甩手臂,笑得有些随意。
“那去七班宿舍吧!”
知道袁朗不是个拘小节的人,我也爽快提议,“选拔赛这两天我都留宿那儿,今晚是最后一晚。”
“行。”
袁朗点了点头,回答的甚是干脆。
回头看了许三多一眼,见他睡得深沉,我放心的走了出去,顺便将门给轻轻带上。
“他也不小了。”
袁朗注视着我拉门的动作,待我准备迈步离开时突然开口说道。
我立刻明白了袁朗的话意:许三多已完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我无需为他事事担忧。
“我知道。”
我闷闷的回了一句,想再说些什么,话语却堵在喉间半晌都无法正常吐出。
“别总想着放不开,”
袁朗一手搭上我的肩膀,将他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全部放置在我肩上,“其实他没你想得那么不行。”
袁朗顿了顿,仿佛忽然想到什么般,说道,“就好像那个,高副营长对你一样。”
“那不一样。”
我伸手揉了揉微微发痒的鼻尖,反驳道,“连长对谁都好。
钢七连里五千个兵,他哪个都顾着。”
袁朗扭头朝我正儿八经的看了一眼,嘴角挂着的浅浅弧度似笑非笑。
被袁朗的目光瞅得有些脸上挂不住了,我正要开口转移话题,那边袁朗已经主动说道,“到了。”
进到宿舍后,我将袁朗安排在进门口的第一个上床位,我自己的位置则在靠近最里面的下铺。
“你跑那么远干什么?”
袁朗轻蹙起眉头瞅了一眼我的床位,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过来过来,到我下铺来。
我又不吃人,你睡那防谁呢?”
“我一直就睡那……”
我刚想解释,但一对上袁朗那对幕夜般幽黑的眸子,话到嘴边自动转化成,“那好吧!”
反正睡哪都一样。
我将铺盖卷了卷打包放在了进门口的下铺位置。
一小阵的忙碌后,熄灯时间到了。
我躺在床上,刚闭上眼睛,就听见上铺传来袁朗翻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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