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ct：【我买空调了。
】
他觉得没人会拒绝白送的家电，也就了这么简短的五个字，想着，怎么着也得知会一声。
余光看见卓年蹲下身，耐心细致地帮一个高中生挑卷子，藕粉色的旗袍压在膝弯，书香韵味浑然天成。
柏克恭目光柔和很多，加了一句——
cact：【行不行？】
四海升平：【？】
cact：【空调包安装送书店。
】
夏天要到了，卓年也需要，卓年总比他待得久，柏克恭想到了这点。
四海升平：【这是不是你想让我给你买车，所设的一场骗局？】
cact：【您要真想给我买，我也不拒绝。
】
四海升平：【这么说就好办了，你给我买空调，我也不拒绝。
】
四海升平：【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在我这活到九十九。
】
顺带一个小兔子头顶冒爱心的表情包。
柏克恭没话说，觉得文海平这个，他眼睛很疼。
“柏克恭？”
卓年徐徐起身，提醒他：“要结账了。”
收银台那里背光且阴，柏克恭余光都是卓年望过来的视线，脊背不自觉挺地很直。
他肌肉僵硬，意识到这点，想做回寻常的自己——
翘起二郎腿窝在沙里，慵懒地抬了抬眼皮。
柏克恭：“……”
怎么说不出的别扭。
沙很低，他想探身捞过桌上的几本试卷……没捞到。
放下二郎腿……还是没捞到。
丢人了。
轻咳一声，招招手站起身。
高中生是个十七岁的女孩，声若蚊鸣有些木讷：“多少钱？”
柏克恭朝显示屏抬抬下巴：“上面写着，六十七。”
卓年没看柏克恭，翻找出一个袋子，替女孩打包好：“慢走。”
隔壁自习区有个身穿碎花长裙的女孩，本来盯了柏克恭很久，一直在观察他和卓年的关系。
见二人一直保持距离，也就计划着，找机会上前要个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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