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衙役来报:“陈大人、陶大人,殷都监昨天傍晚带着几百士兵逃走了,如今他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值钱的东西也全
都不见了。
“
陶建华气得直拍桌子:“好个殷逊,乱军都还没打来呢,他竟然撒下了全城的老百姓,带着几百士兵跑了,他还是人吗?混账东西,要让我抓住他,我非得宰了他不可。
“
“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可派人去追了?“
衙役苦笑摇头:“没有。
昨天城门快关的时候他才带着士兵过来,说是有公务要出城一赵,守城的士兵不疑有他,也没敢拦。
直到今天一直不见他到衙门,白都头有事要请示他,就派人了人去他家,这才现他家早就空了。
“
也就是说,殷逊的跑路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
如今都快过去十个时辰了,他们上哪儿追去?而且殷逊可是带了好几百人,若想将他们追回来,至少也得派出几百个人去追才有可能。
陶建华气得半死:“算了,不用追了,你下去吧,不要将此事宣扬出去了。
“
衙役安静地退了出去。
陶建华拿头这才现陈云州今日罕见的沉默,竟一句话都没说。
他想了想还是征询陈云州的意思:“陈大人,咱们要不要派人去将殷逊他们追回来7“
陈云州无奈摇头:“上哪儿追去?算了,要走的留不住,让他去吧,不必勉强。
“大人您就是太好说话了,惯得他们无法无天,我一定要给朝廷参殷逊一本。
陶建华气哼喙地抱怨。
殊不知这一刻陈云州也下定了决心要跑路。
殷逊一个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都能跑路,他为何不能?
他只是个冒牌货,对庆川府的百姓没有义务和责任。
而且他为官快三年,从未贪墨,也从没在百姓身上捞过任何好处,干过以权谋私的事,相反,他还自掏腰包,给百姓了不少福利。
他可以拍着良心说,自己没有对不起庆川的百姓。
要真说有谁对不起庆川的者百姓,那是朝廷,事至今两个多月了,朝廷的援兵一直没来。
平日里朝廷收取沉重的田赋,可现在轮到他们保护这些百姓的时候却不见了踪影。
今日庆川这个危机,都是朝廷的不作为导致的。
既然朝廷都不管他们的子民了,他这个土匪又何必劳神费力去管呢?
陈云州心不在焕地敷衍了陶建华几句,回到房间,找出先前藏在屋子里的几百两银子,又抓了一把铜板塞进衣服里,在脑海中模拟了一下明天该如何避开柯九他们悄悄跑路。
下午处理了两件比较简单的公事,陈云州也没再回避郑深。
两人坐在桌上吃饭时,他还笑呵呵地叮嘱郑深:“郑叔,你别忙着工作,平时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
郑深见陈云州恢复了常态,放宽了心,笑道:“别说我了,先顾着你自己吧。
以后衣服打湿了早点换,别仗着自己年轻身体好就不注意,等老了有你好受的。
“
陈云州心里很不是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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