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陈瑞淼和祁旸各自去休息室换敬酒服。
陈瑞淼从心底起了一阵困意。
婚礼好像一场持久战役,然后两败俱伤,连中途停战的时间都没有。
陈瑞淼的敬酒服是一件银蓝色亮片装饰而成的抹胸露肩拖地裙,背后点缀着深蓝色的薄纱,整体颜色吸睛又特别,显出别样的灵动。
她与许斐刚出来,就在长廊撞见了祁旸。
许斐的识相无人能敌,她轻轻捏着陈瑞淼的手:“水宝,那我就先‘退下’啦。”
说的是什么话……
刻意忘记的吻在看见祁旸的这一刻很突然地杀了回马枪。
很烦,果然是没接过吻也没谈过恋爱,一个轻描淡写的触碰都能让她记那么久。
她保持着冷静,提起裙摆踱步走过去,边走边想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长廊灯光在他黑色西装上滑出流动的光感,他解开第一颗扣子,领结不知何时也松散了一点,规整的西装由他穿着都多了几分疏离松弛的感觉。
他不说话的时候是很帅,陈瑞淼无可辩驳,于是短暂地浸淫在美貌之中。
“喂——”
祁旸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
陈瑞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总不能说就在刚才那一秒钟里,我觉得你还挺帅的,帅到我走神?
“没有。”
听完她的回答,祁旸向她伸出手臂:“你好不好走?”
陈瑞淼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好走。”
祁旸哦了声,把手放下:“行,那走吧。”
陈瑞淼噎住。
果然在临湾小筑的那番样子是做给她们陈家人看的,现在到了只有两个人的场合里他又开始露出他的真面目了。
她提着裙摆往宴会厅的方向走。
化妆师把她的及肩长盘了上去,露出一段精致的脊背与肩颈线条,细长的颈上佩戴着与敬酒服相衬的蓝色镶钻蛇骨链。
这一身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身段——如果她此时走路不是那么费劲的话。
祁旸双手环胸,站姿散漫地靠着墙,眼睁睁看她极慢地往前走。
像条刚上岸的小美人鱼。
陈瑞淼不经常穿高跟鞋,走了几步才觉得逞强要不得,自己真的需要一个人扶着她。
她决定忍气吞声让祁旸过来。
今天可是一生仅一次的婚礼诶,嗯……倒也不一定,话不能说绝……反正是“陈瑞淼”
和“祁旸”
一生仅一次的婚礼,他怎么着都该有点绅士风度吧。
这样想着,陈瑞淼扬着下巴转过头去,刚准备颐指气使喊出一声“你过来”
,视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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